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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把嘴唇抿的紧紧的，坚定地摇头。

赵楷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的动作，眼眶都红了。

“谌儿，你先回去。云九，你把袁宝送回去，派人好好照顾他……应祥，你留下来，朕有话对你说。”

云九领命，出门后把袁宝背在自己身上，“袁公公，错在我，我没有护好福宁殿！这罪，是你在替我云九受着！”

袁宝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膝盖和手指钻心的痛，让他五官都变了形。

“云大人，莫非你把什么都说了？”

云九叹了一口气，“那是官家身边的人，属下总该让官家知道她的心性才是，难不成这么大的事，还要捂着藏着？”

“你！”袁宝用肘子锤他，“你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忘了？皇后是官家的心，是心啊，你懂不懂？”

“袁公公，我不懂。”云九大步流星，走的极快，“我只知道，这不是官家想看到的。心黑了，还捧着，意义何在？”

“我甘愿受着这苦，也不想官家受煎熬。我一介奴才，从小被人欺凌，若不是官家的照拂，我早就死了！”

袁宝摸了一把眼泪，手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冷气倒吸。

“本来就该死的人，如今还活在宫里，我多喘一口气都是赚的。云大人，你错了，你大错特错！”

云九把他送到住处，两个小太监忙上来帮忙。

把他放平后，云九别过脸道：“你为官家，我也是。可你的出发点太过狭隘，恕云某不敢苟同。

太医回来按时为你换药。你好生养着吧！”

“云九，你会让官家为难的，会让宫廷再起风云……为了我这个该死的人，不值得！”

袁宝发疯似地以手捶打膝盖，纱布渗出血迹，让人看不下去。

小太监跪在一旁，手足无措，带着哭腔道：“干爹，别再打了，求您了，你顾着自个儿吧……”

云九走到门边，又不放心地扭头看了袁宝一眼，“官家的心装着百姓，装着天下，装着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委屈。

但是装不下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毒。袁公公，官家是属于大宋的，不只属于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