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慕汇报局势,韩世忠却一脸担忧。 粘罕顶着满头白发,面沉似水,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到一门炮车被牛拉到眼前,他的眼睛如同点燃的火苗,窜起了两抹亮光,他喃喃道:“这是何物?” 赵楷结束谈话,走过来,拍打着漆黑的炮筒。 “粘罕,朕说过,要你亲眼看看金兵的下场。现在不怕告诉你,这是骑兵的克星,猛火油柜射程近,治不了机动性强的轻骑。 那这个效果如何?朕与你一样,都很期待。” 粘罕眯了眯眼,瞥见士兵们抬过来的大圆球,鼻头猛地一吸,连连摇头,“不,不可以,不会是这样的!” 看来,他已经想到了。 火炮只要发射出去,再训练有素的骑兵也只有逃命的份。 赵楷目不斜视,在他脸上盯了片刻,“粘罕,没有什么不可以。 当年你们的细作渗透到大宋各处,知道我大宋军备松弛,狼子野心,不知餍足,收我城池,还妄图攻克开封,灭我皇族天威! 朕这么做,不过是投桃报李,怎么,不喜欢吗?” “你个魔鬼!赵楷……你就是魔鬼!” 粘罕暴怒抬起,抬手指着赵楷,唾沫星子横飞,“我金国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要了岁贡,是你心甘情愿奉上的。” 赵楷玩弄着手中的火折子,“对!一切都是朕心甘情愿。 奉上金银珠宝,奉上女人,甚至奉上一个太上皇……不过,朕告诉你,一切的心甘情愿背后,都是仇恨! 现在,完颜宗弼得到了情报,幽州城空虚,人马都被调集南下平洞庭之乱。 呵呵,你对他们兄弟的性格了如指掌,不如你猜猜看,他会不会举兵?” 粘罕的冷汗,“唰”地一下湿透衣背,眼神飘忽,“不,兀术没这么傻,他会识破你的伎俩的!” 赵楷语气一转,“朕也希望如此,但……事实如何,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