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有这样的爆发力和勇气。 他紧张道:“救人,你们去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大汉进入马群之后,看到王希身形如龙,不一会儿就快穿到了赵谢的身边。 他疑心大起。想退出汇报,却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希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一定会被人怀疑。 但救赵谢要紧,其他的他顾不上了。 王希大喊,“谢儿,不要怕!抱头!” 大汉猛然间发现,虽然赵谢身处马群躁动的漩涡正中,但它那里的马蹄不乱。 越过密密麻麻的影子往上看去,才发现刚才的矮马保持在原地,为赵谢撑出了一片安全的天地。 他要逃离,首先要保命。 必须先到达那里才行。 王希也已经发现,是矮马在护着赵谢,感动之余,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大汉猫到王希身后,眼神中冷若寒冰,“你是何人?” 这一声,让王希彻底认清了自己和赵谢的处境。 他不动声色,佯装惊慌,“救命啊,救命……” 胳膊肘却用力一拐,将大汉推出了一些距离。 大汉眼见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一心想把王希擒住,王希左顾右看,看准了马群十载逆时针转圈。 他有意做出逆向逃离的动作,大汉信以为真。 待他追来之时,王希猛地后撤,还了他一脚。 他抬臂猛地锤击在一条健壮的马腿上,马蹄高抬,落下的那一刻,正踩中那汉子的脑袋。 红白之物迸射而出。 王希背过身去,捂住赵谢的眼睛,爬回了矮马的腹下。 过了一会儿,外围的马腿终于少了许多。 那个大汉的尸体已经烂如稀泥,辨不出人形了。 耶律宁被耶律大石的护卫押着前来,耶律宁见状放声大哭,“耶律大石,你枉为人,我要杀了你!” 她挣脱侍卫的手臂,从一人腰间抽出长刀,高高举在空中……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彻底解脱了! 只求一死。 “宁儿!”马蹄声远去,一声轻唤让她定在原地。 她泪眼朦胧,看到周围的人神色松懈下来。 一步步缓缓扭头,看到王希满脸血污地朝她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让她双目刺痛。 他怀里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紧接着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嘿嘿嘿”,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耶律宁把刀一扔,奔跑过去,抱住二人,泣不成声,“谢谢你,谢谢你们还都活着!” 王希的腿被马蹄踩了一下,当时不觉得,此时脱离危险,痛的冷汗直冒。 耶律宁抱住赵谢,围着他检查,发现他右腿上一片血污,又看了一眼身后那滩肉泥,后怕不已。 耶律大石的脖子上缠了纱布,走近些,打量着他们三人,面目森森道:“像我耶律家的人了!” 耶律宁秀目紧拧,干裂的唇瓣微启,咬牙道:“父皇在天有灵护着他,可不像叔叔你,恨不得把我们千刀万剐!” “哈哈哈!”耶律大石负手大笑,“你说得对,没用的东西,就该死! 来人呐!点兵,咱们该去报仇了!” 三人堪堪逃过一劫,耶律宁瘫坐在地,王希痛的支撑不住,也扶着她坐了下来。 赵谢还以为玩了一场游戏,兴奋地指着远方的马,“要骑,要骑!” 耶律宁热泪滚滚,把他紧紧搂在怀中。 人都撤了去,只留了三人。 王希撕开裤腿,伸手翻了翻烂肉,发现筋骨尚在,松了一口气。 “谢儿是天选之子,不会再有大难了!” 耶律宁停止抽泣,“你伤了腿,不能再走动。我缓口气,去找他们来送你回去,接下来,我照顾你。” 王希无声泪流,“谢娘娘!” …… 雨后的一个深夜,突然放晴了,明月西斜,凉风徐徐。 幽州城内的街上,一片死寂。 偶有步伐整齐的巡逻队走过,惊起几声狗吠。 乞丐都早早地讨好干粮,躲在某些废弃的屋舍内。 顽皮的孩童不知死活地骑在墙头,恶狠狠地盯着巡逻队,还朝他们扔石头,怒骂:“幽州要沦陷了,你们这些细作!” 但他们只敢小声骂,声音小的连阴沟里的老鼠都惊动不了。 赵楷身着铠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