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果不是束手无策,姐姐也不会出此下策。 对咱们是下策,那对他人,就是意外之喜也说不定呢!” 耶律宁反而安慰起朱琏来。 朱琏的泪水都收不住了,“假如你们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姐姐放心,我逃亡那么多年,如何保住性命,法子多的是。还有,既然是我要去的,无论何时,都不会说出姐姐来。 官家对外狠硬,对自己人却都是心肠软的。 我只是担心,我们突然走了,他会不适应……以后,就劳烦姐姐多费心了。” 耶律宁松开朱琏的手臂,屈膝一福,“愿姐姐和三郎恩爱白头,大宋江山永固!” 朱琏扬起脸,把眼泪憋了回去。 两人秘密地做了一番合计。 …… 此时,赵楷几乎把脑袋都翻烂了,既担心岳飞的出兵是否顺利,又给左子慕去了一封密信,要他严加边防,水路也不要放过。 半个月一次的例行汇报,缩短到了五日一次。 兵部终于收到了张浚的讯息,原来他去的途中,为避免打草惊蛇,刻意绕了远路。 写信时已经抵达鼎州,不日就回去杨幺谈判。 朝堂上听到这样的利好消息,都松了一口气。 但赵楷对此却没抱什么希望。 赵构的粮草已足数,退朝后跟到文德殿,面带急切,“皇兄,你惴惴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 岳将军一路南下,中途还有响应的兵马,这么看来,是一桩好事。 声势越浩大,就越震慑那帮反贼啊!” 赵楷捏着眉心,双手搓了搓脸颊,“只是睡不踏实罢了……无事。对了,临行前,朕办个酒宴送你! 亲王出征,本就是朝廷该重视的。” 赵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岳将军才是主力,臣弟一个粮草官,越低调越好,免得引人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