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一个纨绔,管钱?管到最后,剩几两,他算得清楚吗?” 赵谌见他怒气转移,继续道:“可是,如今怎么办才好?” 赵楷沉思片刻,为他指点迷津:“所有人员,都做重新调动! 谌儿,你记住,熟则生乱,所以,这些关键的职位,一定不要让他们坐稳。 你再信任的人,面对诱惑,也会摇摆不定的。” 赵谌擦了擦眼角,心中有了主意。 这样大面积变动,既不会得罪谁,又会留出时间让他们该吐的吐出来。 至于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的,也大可不必留面子了。 赵楷的脸阴的能滴出水来,他手指在案上敲打不停,赵谌心头也跟着乱跳。 迟疑半晌,还是鼓足勇气道:“父皇,母后心善,绝不会做这种事,可是锦绣宫那位死里逃生,或许让母后有些不悦。 萱儿是赵太丞的女儿,赵太丞又是当初为母后和姨母…… 父皇,儿臣担心,母后的举动似是报复,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赵楷没有立刻应答。 而是仰头想了半刻,才道:“朕早就有了答案,而且连她是如何偷梁换柱的,都已经查清了。 本不想让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了,咱们爷俩也无需再隐瞒了。 萱儿那姑娘不错,可未必喜欢笼中雀般的生活,她走了便走了,有缘分,谁也拦不住你们。你母后记起来也好,没记起来也罢,朕对她的心意如一。 谌儿,她为你计深远,这是毋庸置疑的。” 赵谌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转而眼神变得十分狠厉。 “父皇,你是大宋的天,朝廷若不是您的布局,天下不会有这样的稳定局面。 母后是个女人,心善却眼界小。 皇爷爷明确说过,儿臣是您的孩子。 母后这般纠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或许是因为她觉得儿子与父皇之间无血亲牵扯,太子之位可能不稳,所以……” 赵楷也想到了这一处。 可是,当年的事,他绞尽脑汁都不记得了,如何去解开朱琏心头的疙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