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神色澹澹,恭身道:“殿下也该回去了,晚膳前还得去福宁殿汇报听训呢!” 赵谌这才想起这茬来。 想伸手去拉赵萱儿,后者理了理衣衫躲开,迅速往外面走去。 三人进了宫门,赵萱儿再不敢抬头看赵谌。 直到分道扬镳,赵谌走远了些,她才停下脚步,一脸柔和地望着那道背影,心底里的甜蜜咕嘟嘟直冒,不一会儿就蒸红了脸。 回到坤宁殿,她心头还没能停止雀跃。 进门却对上琼玉一双仇恨的眼睛,“娘娘有话要对你说,在里面等着呢!” 赵萱儿深吸一口气,随口“哦”了一声,抬步就要入内。 琼玉指着她的裙角,阴沉着脸道:“你这是去了哪里,这样进去合适吗?” 赵萱儿故作镇定,“摔了一跤,沾了泥巴,我这就去换。” 朱琏端坐正位。 赵萱儿进门施礼,她一声未吭。 就这样熬的施礼的小人儿膝盖酸痛,她才轻声道:“萱儿,你喜欢太子?” 赵萱儿猛地抬头,又惶恐地敛眉,脑海里疯狂地组织着语言。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两情相悦甚是难得。” 朱琏缓缓起身,把她扶起来,拍着她的手背,面上带着和善但令人很不舒适的笑,“本宫身子已大好,无需你日日在跟前伺候了。 东宫那些小太监,可没你细心,明日你去东宫侍奉着吧!” 女医官不过是个虚衔。 太医局那些老家伙,碍于赵太丞和皇家的面子,嘴上不说,可没人真把她当根葱。 后宫那些人找她瞧病,也都是为了让皇后和官家颜面上好看。 心思玲珑的,早就想到,这是皇后为太子物色的人选。 将来是不是太子妃不好说,但能被钦点进入东宫的,就算不能坐上正妃之位,好歹也是个人物。 赵萱儿自己也听到些闲言碎语,但大多都是琼玉那样冷嘲热讽的。 此时,被朱琏正言以告,她受宠若惊,“娘娘,奴婢只想侍奉您……” “傻丫头,说的哪里话,本宫想要多少奴婢要不来,但像萱儿这样剔透的,太子又上心的,本宫可不舍得你做些粗活。” 朱琏抬手摸下自己发髻上的珠钗,插在赵萱儿的头上。 她笑容和煦,赵萱儿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想到赵谌的话,心头惊得一颤一颤,原来他早就向皇后表明过心意了。 …… 赵榛四处找赵构,但每次都被康王府拒之门外。 这日他正在喝闷酒,袁宝带着一阵风来到了跟前,“信王殿下,官家着礼部操办小皇子的百日宴,下旨由您主持,快些准备着吧?” 赵榛一甩袖,快步来到袁宝面前,不敢置信道:“当真吗?皇兄……他,他竟然对我委以重任了?” “那还有假?” 袁宝嗔了他一眼,喜道:“现下不比以往,信王循规蹈矩,处处维护皇家颜面,官家都看在眼里……信王前途无量,将来可别忘了小的。” 赵榛挺了挺胸脯,招呼身后的仆从拿出些许银子,按到袁宝的掌心。 “公公莫嫌弃,等来日本王手头宽裕了,再另行赏你!” 袁宝喜孜孜地把银子收好。 转身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叮嘱道:“信王也知道延福宫里发生的事,这百日宴上宗族亲王都会道场,该如何让他们闭嘴,信王可得想周全了……” 还没等赵榛回神,袁宝领着小太监离开了。 呸! 赵榛颓然一叹! “我说这好事怎么落我头上呢!敢情是让我去前面顶雷啊!” 赵榛烦躁地直挠头。 仆从谄媚道:“信王殿下,管那些作甚,只要这差事办好了,少不了赏赐,若是能在银柜给您安排个差事,还愁什么呢!” 赵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 父皇不见了,那些宗亲都知情,却没人敢去宫里吱个声的。 这百日宴,你以为是什么?就是场鸿门宴! 皇兄自己不出面,也不好找大臣顶雷,把屎盆子送我手里来了。 这小皇子百日宴,席间怎么可能不敬太上皇和太后? 这要我怎么安排?” 仆从吃了瘪。 被喷的满脸口水。 脸色铁青地束手站在一旁。 但他脑袋瓜子没闲着,自己主子不受重用,每日不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