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 崔念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许是药香迷人,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随口道:“小姑娘,把药放下吧,我自己会喝。” 崔念奴差点笑出声来。 难怪那姑娘巴不得有人接手,原来是赵构这朵高岭之花不好伺候啊! 她壮了壮胆子,把药碗放下来,大喇喇往他床边一坐,伸手探向了他的额头。 “九皇叔,只惦记这姑娘那姑娘,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赵构抬起挡在额前的手臂,一把抓住崔念奴的手,直愣愣地坐了起来,又惊又喜,“谌儿?你怎么来了!” 问完这话,他上下打量起了崔念奴。 自言自语般地嘀咕着:“不对啊!谌儿怎么与以往不同呢!” 崔念奴把药碗端到他唇边,不悦道:“九皇叔病了多久了,也不知差个人给我送信,害我苦等这么多天。” 赵构拧着眉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喉头滑动的样子,让崔念奴不自然地垂了眼睑。 他没有放下碗,而是隔着碗沿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赵谌”。 赵谌在演武场受过不少伤,为了不让父皇和母后担心,都是借口住在赵构的府中养好才敢回东宫。 这个“赵谌”虽然样貌,身材,一举一动与赵谌极为相似。 但作为与赵谌最亲近的人,他一抓她的手腕,就知道此人是个冒牌货! 尤其是这样敛眉不语的时候,赵谌绝对做不出。 那个浑小子,此时一定会先趴到自己身上来,好好检查自己伤在哪里。 这样拘谨的小女儿姿态,可真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