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忽明忽暗,耶律宁不悦道:“三郎是不是不如马,没关系,那咱们就做牛。 牛犊子也壮实的很嘛!” 赵楷听到这里,才算回过味来,原来她只想生下身体健壮的孩子而已。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宁儿,你要孩子,三郎不会让你失望,只是复国一事,非一朝一夕能成。 我们慢慢来,好吗?” 耶律宁垂下眼眸,担忧道:“西夏边陲之地,失去陇右之后,与吐蕃几乎断了联络。 如今能助我大辽复国的,只有大宋了! 你听到了吗? 耶律楚派人对大宋皇帝下手,我必须为皇帝做点什么,不然我们还能倚仗谁?” 赵楷既心痛又觉得好笑。 都把自己推倒来硬的了,嘴上还说着想为他做点什么。 她这副身子骨,还能做些什么呢? 耶律宁没有注意到他浅笑的神情,自顾自道:“大宋皇帝既然也来了幽州,想必我也能碰到他。 哦,对了,那个完颜娄宿说,大宋皇帝跟吴家有关,那不如……” 赵楷支着脑袋,淡淡然道:“不如你再回吴家,然后与吴家病秧子少爷成婚?” 一想到自己可能头顶大草原,赵楷一阵心乱。 陡然间想起耶律楚的身份来。 “宁儿,你好好想想,那耶律楚与你可有渊源?” 耶律宁坐起来,细指梳理着赵楷的头发,“契丹耶律皇族支脉很多,女真立国之前对皇族中人也多番拉拢。 想必耶律楚的父辈就是跟随完颜阿骨打的人也不一定。 怎么,三郎觉得他有问题?” 赵楷只记得金国有个能臣,叫耶律楚材,但那个人是现在还没出生呢! 他含混道:“倒也不是。只是在我大宋境内,金国人如此猖狂,叔可忍婶不可忍!” “对!这里是大宋的地盘!”耶律宁同仇敌忾,“要把金国人赶出去。” 是要赶出去,但却不止赶走这几个细作这么简单。 完颜娄宿潜入幽州已久,他手下的情报网不可能只有现身的那十几人。 假如能把这样的情报网全盘掌控,反向利用,可谓是一石二鸟,连布局都省了。 可眼下要找到左子慕,只有先回幽州城中。 马吃过青草,也没有走太远,而是趴在地上眨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观看一对“野鸳鸯”翻云覆雨。 不知为何,赵楷觉得,在马的注视下,耶律宁表现的尤为亢奋。 而且只要肌肤相碰,她总是永不知足地一再索求。 直到她昏死过去,赵楷看到她手背上向指尖蜿蜒的暗痕,才意识到她真的不对劲。 他听赵太丞说过,民间治病药方,大都以温补为要,即使少有差池,只要服用不过量,也不会致命。 可怕的是那些虎狼之药。 整个开封城内的大小瓦舍勾栏,虎狼药用起来几乎毫无节制。 尤其是在赵佶大力推崇道家之后,逍遥丸一从宫中流到民间,就得到了花柳场所的大力吹捧。 其中富家子弟是最大的受众群。 崔念奴曾说,这种药在紧俏的时候,被炒到了五十两银子一颗。 赵楷让赵太丞分析其药的成分,至他离京,都没有等到他的答案,看来这药物不简单。 把耶律宁放上马背,赵楷也上了马。 赵楷虽不知幽州的全貌,但北京他熟啊。 结合先前绘制出的大致地形,他骑马一出荒原,就找准了回城的方向。 途中耶律宁喊着要喝水,赵楷喝住马儿,解下腰间的青色葫芦,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 耶律宁舔了舔唇,总算醒了过来。 夜色漆黑,只有银河相伴。 赵楷拴好葫芦,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宁儿,感觉好些了吗?” “我怎么了?” 耶律宁的记忆还停留在极致的欢愉中,醒来发现跨在马背上,周围从茂密的丛林变成了农田,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赵楷覆上她的手背,“宁儿,告诉我,你在吴家时,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耶律宁浑身乏力,无精打采地把头搁在赵楷的臂弯里。 悠悠道:“每日都要喝一碗汤药。” “是什么药,你记不记得?” 赵楷随口一问,没指望这么容易就得到答案。 但耶律宁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