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张恒被驳得哑口无言。 他只听闻兵报上说,赵楷亲临城楼督战,二话不说,就将三姓家奴郭药师的人头斩下来示众。 在他开口之前,张恒还以为那只不过是大宋夸大的托词。 听完他一针见血的驳斥才体会到,这个皇帝绝不是赵佶那种优柔的性子了。 “汉人大都是文臣,几乎无一人同意金兵出征,可是……” 张恒结结巴巴,毫无底气,“可是完颜家族如日中天,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咱们汉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也对!”赵楷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大宋,文人的话语权也越来越低。知道为什么吗?” “以前不知,现在明白了!”张恒如实以禀。 “说吧,完颜吴乞买派你来,想要些什么,又想给朕些什么?” 赵楷接过国书,看到上面的官腔论调,随手扔在御案上,“有话直说,朕不喜欢听人兜圈子。” 他没有盛气凌人的姿态,只摆出一副务实的姿态。 这让张恒无比紧张。 官场老油条最喜欢用外交辞令,说些有的没的,让对方暗自揣摩。 可是这赵楷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看他的底牌,他都有些后悔接这个活了。 赵楷见他沉思不应,继续道:“午膳时间了,先陪朕用膳,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说完,吩咐袁宝备下一桌酒菜。 张恒看着俏丽的宫娥们鱼贯而入,精致小菜摆了两米长的一条长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赵楷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张使,如果幽州归宋,你想在那片冰天雪地里烧牛粪吃烤肉呢,还是想尝遍我大宋的美食?” 这问题刁钻至极,家常中夹杂着拉拢之意。 同时也透漏出赵楷对燕云诸州的争心。 他不知道,幽州,也就是后来的北京,如何像定海神针一样发挥着国都的重要作用,只愣愣地盯着餐碟,揣摩着用词。 这时赵楷轻笑道:“用膳吧!袁宝,为张使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