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旁观者的身份都能咽下那口窝囊气。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打朱琏的主意。

朱琏是赵楷心中的白月光，是他为大宋呕心沥血的最大动力。

没有人知道，他在无人的深夜，是怎样在那些不堪回首的惨痛记忆中度过的。

尤其是朱琏自尽的场景，化作梦魇追着他，不肯给他喘息的机会。

当看到朱琏双颊被毁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朱凤英一步步走上前来，抓住赵楷的衣袖，扬起可怖的面孔，不甘心问道：“姐姐呢，姐姐是死是活？”

“这你无需知道！”

赵楷把脸扭向别处。

“臣妾为官家，不惜出卖自己，换来的只是你的冷漠吗？”

朱凤英细甲掐住赵楷的腕肉，泪眼婆娑质问道。

赵楷冷笑道：“巧儿姑娘全招了，仪鸾司的王管事在家中悬梁自尽……

朱凤英，若不是老天给朕一丝生机，只怕你现在早已与那奸夫双宿双飞了吧？”

“哈哈哈！”朱凤英似乎想到了什么，狰狞狂笑，“官家，你吃醋了？

你也不想想，当初在郓王府，你是如何冷落臣妾的？

臣妾作为郓王府的续弦，本就觉得委屈至极，进入王府后还要打理繁杂事务。

更可恨的是，你在新婚之夜，喝过合衾酒后，喊得竟是姐姐。

你当我是什么？”

朱凤英嚎啕大哭，而赵楷也在她的歇斯底里中给自己贴了个“渣男”的标签。

本以为这狠心毒妇是潘金莲。

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陈世美。

但一想到原主赵楷就对朱琏心生爱慕，心中的罪恶感反而轻了许多。

“朕……不会杀你！”赵楷松开她的手，歉然道，“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