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很，为什么人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男孩擦了擦因为害怕流出的眼泪，沾满脏污的小手拨弄着柴草般的乱发，“不知。”

“不知就对了！”赵楷把目光投向众人，“活着，就是为了弄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都起来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种师，“种老，磁州就在前方。让将士们也就地歇息吧！

云九，起锅烧饭，好好犒劳犒劳这群小不点！”

种师道听到这话，紧绷地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他还担心赵楷再发雷霆之怒，把这些苦命人一刀杀掉了之。

没想到他面如阎罗，却行了菩萨心肠。

于是，斗胆道：“官家，余粮不少，但也不够养活他们一辈子。”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人，听到这话，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纷纷看向赵楷。

赵楷道：“正愁敲不开宗汝霖的大门呢，在宗汝霖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借口不就来了！”

种师道面色一喜，连忙下令，“人手一个，把他们照顾好！再饿再渴也不能狼吞虎咽，都给我看好了！”

声如洪钟，心细如发。

赵楷赞许地看他一眼，抱着男孩，指了指黑脸大汉，啊，不，黑脸大妮，一同回到了云九铺好的粘毯上。

黑脸大妮闻着锅里的粥香，伸手摸了摸金灿灿的烤饼子，瞪了赵楷一眼。

“别看你年轻好看，打起仗来比那个老家伙弱多了！”

赵楷眉目一挑，“嗯？不错，接着说。”

大妮把饼子一分为二，一半塞到了男孩嘴里，自己啃了一口，呜哩哇啦道：“我在骂你，你不生气？”

赵楷盘腿而坐，“生气能改变事实的话，我会下令让大宋百姓每天生气，这样一来，金兵侵略的事实就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