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队伍中行进。” 赵楷彻底无奈,低声道:“种老啊,你是真不给朕面子。” “官家,都什么时候了,面子重要,还是官家的性命,大宋的江山重要!” 种师道丝毫也与他不客气,鼻孔喘息如牛,唾沫星子乱飞。 好像此时的赵楷不是皇帝,而是他的孙子。 “好好好!”赵楷见他又捂着胸口,喘息不停,连忙摆摆手,“云九,把旗帜收起来。” 种师道之所以这么强硬,不为别的。 而是因为这时候的河北山西早已沦为金兵的屠宰场,并不为何不递交札子,与他无关,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让赵楷生出打道回府的念头。 作为一个老将,他十分清楚,行至一半就打退堂鼓,是兵家大忌。 本想单独磁州,与宗泽先通通气,别让他那张大嘴巴,什么阴阳不着调的都往外抖。 但赵楷也不是好糊弄的,脸上不动声色,佯装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紧握的拳头却分明再说,他对于磁州遭受这等劫难,已起了杀心。 为了以防万一,种师道重新编排阵列。 前面五百神臂弓骑兵,挑“种”字旗先行两公里,剩余的队伍也拉长战线。 这样一来,就算是登城的宗泽看到浩荡的人马,也不会急着下令出击。 赵楷不发表任何意见,满心都是愤懑。 好一个兵部尚书杨安,前面还恭顺如绵羊,没想到背后却来这一套! 回去就将他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队伍缓慢前行,像一只散漫的巨型蜗牛,除了五百人的先遣队,后面就像蜗牛爬行过后留下的湿漉漉的痕迹。 赵楷抿唇暗自发出一声冷笑,“都给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