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是软实力,军事才是硬拳头。 没有真刀真枪地架在敌人的脖子上,他们能欺负你第一次,就能欺负你第二次。 但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儒夫们即便懂,也不肯响应他的号召。 为什么,因为这会让武将崛起,积压他们文臣的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赵佶这个始作俑者,对他这个儿子根本不信任。 当初迫于形势,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但等他在江南山水中享受够了,脑回路也就拧过来了。 赵楷对待贪污犯,比对待金人还狠,咔嚓咔嚓直接砍掉脑袋,谁不怕? 污水池中无金鳞。 他赵佶弄污的池子,到底藏着些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了。 站在赵楷的角度上来看,赵佶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保住自己的脸面,二是借机敲打赵楷,让他别忘记这皇位怎么来的。 历史上的1126年,是大宋难以启齿的黑暗之年。 赵楷好不容易当上皇帝,他才不想被金兵扒光了,跪在完颜阿骨打面前行什么牵羊礼。 更不想那些娇滴滴的姐妹妃嫔们,成为女真人胯下的玩物。 他要战! 大宋国祚要想继续绵延,除了战,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别说赵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打出一个太平盛世来。 胡思乱想着,赵楷已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再醒时,一万人马已整齐列队,准备继续前进。 赵楷坐了一小会儿,神清目明后,立刻翻身上马,向种师道点头示意。 一入河北界,战马突然变得焦躁不安。 赵楷心中警铃大作。 按照他的记忆,完颜宗望败兵于开封城外之后,带着残兵败将北上与完颜宗弼汇合。 这一路走来,河南境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赵楷一度以为,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心中只惦记着快些感到磁州去。 河南安阳距离磁州不到四十公里。 这里是安阳北缘,距离磁州最多不超过三十公里。 “就地歇息,派斥候前去打探!”种师道也察觉到了状况不对,连忙下令,自己则驱马来到了赵楷身边。 赵楷狐疑道:“为何朕没听说磁州也被金兵蹂躏的消息?” 问完这句话,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何他迟迟得不到韩世忠和宗泽的消息。 原来是因为他那次的行动,已经彻底扭转了历史。 而原本是在赵楷上任后,才被派往磁州任知府的宗泽,早就来到了这里。 也是因为他主导的那场诱敌战,使得韩世忠也没有来得及回援开封,而是在梁方平逃窜后,率兵杀出重围,投到了河北军部。 如此看来,兵荒马乱的年景,找个人是真难。 别说天下之人,都是皇帝的子民了,战乱一起,这些凡体俗胎,谁能经得住铁骑兵戈的挞伐? 完了! 眼下的情况看,上帝视角不仅全无作用,甚至还对他的判断出现了干扰。 斥候离队不足半个时辰,就折了回来。 他捂着臂膀,惊慌道:“前方二十里有兵马无数,似乎把我们当成了金兵。 小的向他们喊话,还被人射了一箭!” 此时已天光大亮,哈气成霜。 赵楷望着他手臂上的箭矢,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先前他已向沿途各部递交密信,信中把自己的要求说的清清楚楚,难道他们一个也没有收到? 真是奇也怪哉! 种师道紧张道:“官家,老宗这厮可不是好惹的,脾气也坏! 他认定咱们是金兵,那前方一定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让老臣去与他谈一谈!” 赵楷却咧嘴一笑,“若我大宋将士,人人都有宗相公的警觉性,又如何会让金兵不战而胜,连下我三郡!” “那……官家的意思是?”种师道满面狐疑。 “朕去!”赵楷向身后一扬手,“种老,你带大家原地待命!朕带一百人前往,试他一试?” “不可!”种师道慌乱摇头,跃下马背,牵住赵楷的马缰。 风声中,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相互对峙着。 赵楷终究是败下阵来,他实在不忍看这位老将失望。 放下姿态,为自己找了个台阶,“既然他认识你,那一起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走吧!” 种师道面色恢复从容,勉强道:“还请官家先撤下赵字旗,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