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 这种感觉,就好像偷了别人的人生,恣意了一回。 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周围士卒们闻言脸色骤变,相顾讪笑着散开去。 待只剩下寥寥几个亲信,赵楷收回思绪,道:“种老,朕要见见宗泽。” “宗泽,宗汝霖?” 种师道习惯性地捋须,神情古怪道,“那是个倔老头子,依官家这么好说话的性子,去见了他,还不知他说出些什么不着调的话来。” 赵楷拢了拢披风,满眼期待,“朕需要这样的人,大宋也需要。” 夜空如洗,繁星闪烁。 冷冽的风吹了一天,似乎累及,四周除却轻微的人声,静悄悄一片。 种师道和衣而卧,没有搭话,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在这四下空旷的地方,赵楷没有任何忧虑和惧怕,甚是对百里外的开封也没有什么留恋。 这不是他出于上帝视角的优越感,也不是他内心多么强大,而纯粹是因为他仍旧没有融入到这个“末世”。 说白了,面对金兵肆虐,他没有强烈的危机感。 尤其是看多了朝堂那些老学究吹胡子瞪眼地搬出大宋礼制来对他劝谏,赵楷就像开启自我屏蔽机制一样,神游八极。 作为主战派的标杆,他知道大宋的症结所在。 跟女真这种野蛮的嗜血民族摆事实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要让大宋度过危机,只有翻开手脚,与金人大干一场! 没错! 废话不要多,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