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里原是郓王府,三进的院子,说不上多宽敞,但比起百姓家,那也气派多了。 听到袁宝的唱喝,太医们纷纷走出殿门,连同燕王府上下,跪了一地。 赵楷步下轿辇,往人群中一扫,没看到朱琏的身影,却听到有哭声隐约传来,心底不由一沉。 难道赵桓就这么死了? 一名太医走上前来,小声禀报道:“官家,原本燕王已经醒来,恢复的也不错,今夜臣等来查看时,他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如今唤之不应,瞳孔也有扩散的迹象,恐怕……” 另一名太医听完,也走上前来附和,“臣也觉得十分蹊跷,这药方是我们几人一起对症开的。 听说燕王不确信,王妃亲自去了赵太丞家核实,这才对着药方子煎药。 按理说,就算有什么不好,也绝不会出现昏迷的症状。” 赵楷示意其余人平身,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那些宫女太监。 他们大都害怕面圣,尤其是出了这样的事,谁都怕牵连到自己,所以,正常人步速一定极快。 可其中一个小太监,不仅借故摔了一跤,还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起来。 他收回余光,向身后吩咐道:“袁宝,差人叫子慕带人封锁燕王府,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辛苦二位,把每日的药渣都摆出来,一一仔细查验。” 他不怕别的赵桓真死,而是怕他将死不死,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对付他。 环顾熟悉又陌生的王府大院,他似乎能感觉到藏在暗处的毒蛇,正盘起身躯,好整以暇地等待伏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