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情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竟然早就起了逃跑的心思,难怪这个时辰了,还赖在宫中穷打听呢! 陈良弼也不怕得罪他,直言道:“新皇龙颜大怒,正愁抓不到开刃的怨种呢! 白大人,你要做头一个,我可不拦着。 只不过这宫中不许我等私自祭祀,到了那边,可是收不到我的纸钱,你到时候别再缠着我就好!” 白时中尴尬至极,原本他还想着联络一众老臣,建议新皇迁都襄樊或者邓州以避敌呢。 眼下听陈良弼这么一分析,反倒觉得自己差点往刀刃上状。 走又走不得! 话也说不得! 难道,只能夹起尾巴做个人? 热水入喉,激的他浑身一哆嗦,“老陈啊,你也别嫌我啰嗦。毕竟这新皇往昔藏得深呐! 谁晓得他初一登基,就使得出这般雷霆手段? 还有那什么西军的一干首领,眼看着是要回京秦王的,这一回来,咱们的好日子可真就到头咯!” 白时中到底是浸淫官场数年的老油条,起初不相信那些风言风语,是怕自己误判。 眼下听陈良弼娓娓道来,心中顿时也有了主意。 陈良弼又道:“怕什么? 只要不点了你去统兵御敌,就算做一只缩头乌龟又何妨! 这做人呐,就是要识时务,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白时中总算满意告辞。 陈良弼转身回屋,解了裤子,迫不及待蹲下,拖出床底下的盐水,往两腿之间直撩。 盐水一刺激,痛感张牙舞瓜袭上全身,他五官拧在一起,手指抠在床板上,指甲都翻了起来。 这罪遭的,让他有苦难言。 那阵子抽空总算慢慢褪去,陈良弼把水倒进恭桶,又到了热水用凉水兑了,仔细洗了几遍,才浑身脱力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