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钱了。
都入秋了,眨眼就是年底,孙红秀都不敢想象,今年若是回家过年,会听到多少难听话。
她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发火。
季学琛还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做善事,有啥错的。
夫妻两个话赶话,就吵起来了。
也就成了现在这样。
孙红秀道:“不行,我得去找韦雪要回这笔钱。”
“那季参谋长会更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叶婉宁道,“给了韦雪的钱又要回来,他说不定还觉得内疚嘞,以后韦雪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不是适得其反。”
孙红秀想了想,以季学琛的性子,肯定会这样做的,叶婉宁猜的没错。
她急了,抓住叶婉宁的手,“那怎么办啊,婉宁你帮帮我。”
叶婉宁想了想,“我觉得,这笔钱得要回来,但不能找韦雪要,应该找孙连长要,你这样……”
她给孙红秀出的主意很简单,就是把季学琛借了韦雪钱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最好让军属大院的人都知道。
大家就会想,对啊,韦雪爸出事要医药费,为什么要季学琛预支两个月工资,不让孙连长预支啊。
孙连长肯定坐不住,自己就会还了这笔钱。
退一步讲,他要是不还,正好,让孙红秀直接借这名义,在军属大院替韦雪爸募捐。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对季学琛那也有说头了:光他们家借钱,这钱杯水车薪,倒不如让大家都一人出一份力。
最重要的是,阴韦雪一把,你们家不是缺钱么,好啊,这名声给你们打出去,以后韦雪要是添衣服了,花钱大手大脚了,或者家里添大件了,谁都会出来指责她。
孙红秀越听眼睛越亮,“婉宁,你这法子好,我听你的。”
叶婉宁:“我这法子是好,但你自己也能想出来,不过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想到罢了。”
孙红秀抿嘴,“钱是一码事,还有一点,我心里老是膈应。”
她道,“韦雪老是往老季那边凑,要么就是借机给他擦汗,要么就是给他送她自己做的吃食,我让老季别接,他说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你说膈应不膈应人。”
这是挺膈应的,叶婉宁想了想,“这也好办,季参谋长不是觉得接韦雪的帕子没什么,拿她
() 做的吃食也没关系么,简单啊,你就问他,你也照韦雪那样做,你看他膈不膈应。”
依她看,季学琛那不叫神经大条,察觉不到韦雪的心思。
他那叫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孙红秀眼睛一亮,“我才不问他呢,赶明儿,我也做几块糕点,然后怀里揣上个手帕,我也给其他男的擦汗,送吃的去。”
霍家。
霍骁给季学琛倒了杯茶,“说说吧,又因为啥吵起来了,不是我说你,你们一年到头要吵几回,吵架就算了,背着安安点啊。”
季学琛接过茶,一饮而尽,“你以为我想吵啊,分明是那母老虎不依不饶。”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你说,我做没做错?帮助战友还有错了。”
他压根没往那是韦雪的爸那方面想,他就是觉得,那是孙连长的岳父,一个团的战友,能帮就帮吧。
而且估计是孙连长不好意思出面,才让韦雪来借的。
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霍骁觉得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点评了。
“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他起身走进厨房,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季学琛吹了个口哨,“哟,几天不见,鸟枪换炮啊,你这鞋哪买的?”
霍骁把脚伸出去给他看,抬起下巴,“不是买的,婉宁给做的,穿着可舒服了。”
季学琛脸一垮,“你在我一个刚跟媳妇吵架的人面前秀恩爱,合适吗?”
“秀啥恩爱啊。”霍骁抿嘴道,“我跟她表白了,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他摸了摸下巴,“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