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老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我看这不是你给我的惊喜,而是惊吓!” 安学海如遭雷劈,要是连老爷子的喜爱也把握不住的话,二房在这个安家就彻底没地位了。 他急忙解释,“爹,你听我说,我这是被人耍了,我找的不是他们,是顾——”宁。 这个字还没落下,又被安老太给打断了,她一抹泪,步步紧逼,“我知道,你是说顾瑶对吗?”她抬了抬眉毛,语气哽咽,“这你可就来晚了,顾瑶是姐姐后人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顿了顿,她信心满满,“学海啊,娘不像你尽办错事,又不孝顺,顾瑶的血型报告是熊猫血,可是和老爷子一样的,我已经把检查报告拿给老爷子,肯定错不了!” 旁边的女乞丐又再次开口了,“请问你就是林翠英同志吗?” 安老太擦泪的手一顿,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她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乞丐眼睛亮晶晶的,她们齐刷刷地把手里拿着的纸张递了过去,语气迫切,“听说,你找熊猫血型的人,假扮亲人一天一百块钱?你看我们行吗?” 安老太,“?” 安老太,“??” 安老太,“???”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她下意识地反驳。 “怎么可能?外面张贴的告示都是现成的。”有个女乞丐识字,就按照宣传单上读出来,“今需要熊猫血型十人,假扮安家后人,如事成,可鱼跃龙门,若不愿意者可拿一天一百块的报酬结算。” 随着女乞丐读完后,全场一片安静,安老太更是,把她手里拿着的宣传单给抢了过去看。 待看清楚那内容以后,安老太差点没昏过去,慌乱地撕掉了宣传单,“你们别胡说,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更没有找人假扮过熊猫血!” “这位同志,你撕掉了,我们还有,证据跑不掉! ” 安老太,“……” 另外几个女乞丐也跟着把宣传单给拿了出来,病房内的人面面相觑,大家纷纷接过来观看。 在看完以后,顿时一惊,宣传单上写的还真是! 招聘熊猫血型的人,一天一百块钱,那鱼跃龙门四个字,更是醒目。 在联想到之前安老太说,把顾瑶的熊猫血报告交给了安老,怕是——连顾瑶的那一份也是假的吧? 戚庆渊心情复杂,曾校长面露同情。 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安老自然也能想到,他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厉声道,“林翠英,我看你是要把我当傻子!” 安老太真是有嘴都说不清楚,这宣传单哪里来的,她也不知道啊! 她是找了顾瑶替了顾宁,来冒充廖谷秋的后人,但是没找这群乞丐啊! 眼看着安老的脸色越来越黑,安老太恨不得急地哭了,她一瘸一拐地蹦到了安老面前,慌乱解释,“老安,我没有,这不是我弄的宣传单,我更没有找乞丐来冒充姐姐的后人啊!” “怎么没有?”为首的女乞丐率先不服气了,“你要是没有?我们能站到这里?你要是没有?我们能说谎?你要是没有?这白纸黑字的宣传单能是假的不成?” 这一连着几个问题问得,林翠英是哑口无言,她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旁边的安学海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哪里想到。 安老太突然抬头,指着安学海的鼻子,“我知道了,是那天资料散落,你看到了顾瑶的血型报告,故意请来的这批乞丐拿着熊猫血型报告,来害我!” 她趴着安老的病床前,痛哭流涕,“老安,就是安学海害我,他一直都是狼子野心,觊觎安家财产,把我当做眼中钉,更是恨不得你早死!” 安学海气得脸红脖子粗,下意识地去看安老铁青的脸色,他当即反驳,“林翠英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找人冒充大妈的后人——” “而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 两人竟然为了这件事,大打出手起来。 一直坐在病床上的安老,终于受不了这个吵闹。 他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搪瓷缸,砸在两人身上,厉声喝道,“闭嘴!” “砰——”的一声,搪瓷缸砸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原先还大打出手的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老太和安学海两人静若寒蝉,都有些后悔起来。 经过这一场,他们在安老面前好不容易留下的母慈子孝的形象破灭了。 而安老——只会更加回忆廖谷秋和安平乐。 “老安——” “爹——” 安老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失望透顶,指着林翠英鼻子,“你找人假扮谷秋后人,无非是为了那份财产。” 安老太想说没有,但是对上安老那了然的目光却瞬间闭嘴。 接着,安老指着安学海,“你惦记着让忆平娶谷秋后人,也无非是为了那份财产,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死,平乐的那份也是平乐的,找不到平乐,那份财产我宁愿捐出去,也不会给你们留一个面子下来!” “你们都休想!”他就闭上眼睛,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给我滚——” 听到安老的话,安老太和安学海两人后悔得不行,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过如此。 偏偏,看着他们要离开了,那些女乞丐们还跟没长眼睛一样,大声嚷嚷: “你们不能走,说好了假扮儿媳妇,假扮熊猫血型的后人,你们给我们一天一百块钱的工钱,你们不给,我们就不走,你们不给,我们就报案,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有人权的!” 安老太和安学海要被气死了! 还报案?今儿的这事已经够出丑了! 再报案,整个圈子都是安家丑闻了。 再说一千三不是小钱,谁身上装这么多? 安老太和安学海捏着鼻子,到处借钱凑钱,一共凑了一千三算是把乞丐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