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嘛呀,想报仇吗?”厄神立刻挣扎了起来。
福泽仙君单手就令他挣脱不开,反手将他抱到身前,另一手则探入到敞开的下裙之中,抓住了厄神光溜溜的脚。
“怎么光着脚?脚底都磨破了。”福泽仙君摸到了厄神脚底的伤,眼中透出一丝担忧。
“光你什么事!”
厄神却很不配合,又是一脚把福泽仙君的手踹开,挣扎着就要往下跳,却是又被捞了回来。
福泽仙君抱着他,进了里屋。
原来还吱哇乱叫着的厄神,到了里屋,终于偃旗息鼓了。
只见他趴在榻上,一对白嫩嫩的脚上上满了药,嗓子已经在上药的过程中喊哑了。
偏偏那罪魁祸首福泽仙君,上完了药,还苦口婆心劝道:“阿辞,你与普通神灵不同,受了伤不能马上痊愈,出了门最好还是穿上鞋袜,也免得哥哥见了担忧。”
厄命仙君,也正是此时被抓着脚的厄神,便是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江清辞。
他与福泽仙君是同时诞生的神灵,却是犹如阴阳两面般,一个掌福运,另一个掌厄运,一个仙力强盛,另一个便仙力衰微,一个是这个小世界的万人迷,另一个就是试图占据万人迷身份的劣质品。
“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怪你!”原本蔫蔫趴在榻上的江清辞一听到福泽仙君的话,立刻就如鲤鱼打挺一般直起了上半身,气哼哼道:“一定是你这个坏家伙,诞生时抢走了我的仙力,才害得我连个伤口都自己好不了!”
他这一番话,无理取闹到了至极,可福泽仙君听了,却是真心实意道歉道:“抱歉,阿辞,这都是哥哥的错,阿辞如何怨怼哥哥,都是应该的,可阿辞也不能为了哥哥而伤到自己。”
说着,福泽仙君话风便忽地一变,“不过,今天阿辞突然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
“才没有。”江清辞直起的身体又软了下来,整个人倒在软软的榻上,声音窝在恶鬼面具底下,都发闷了起来。
福泽仙君温和的声音传来,“外人不知阿辞本性,才会妄加评论,阿辞无须在意他们的看法,在哥哥眼中,阿辞至真至纯,是可爱之人,他人不解,是他人之过。”
“花言巧语。”江清辞嘀咕了一句。
搭在福泽仙君膝盖上的脚趾却一动一动的,显然很是受用。
在灵药的作用下,江清辞脚心里的磨伤很快就好了。
伤口一好,他立刻就如解除封印一般,将脚从福泽仙君腿上缩回去,从榻上跳了下去。
见状,福泽仙君脸上的温和之色微淡,似是有些失落。
可很快,江清辞却又折返回来,像是又想出了什么新主意一般,朝他说道:“哥哥。”
像是被这一声极为罕见的“哥哥”击中了心扉般,福泽仙君哑声一会,才问道:“怎么了?”
江清辞却是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要我穿鞋?可我的鞋早都被我弄丢啦,你那边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鞋袜,拿过来给我穿。”
明明只是没有鞋,江清辞却连衣服都伸手向福泽仙君要。
但福泽仙君却没有一点疑问,反而为此感到开心般,立刻便温和地笑笑,道:“好,我这就为你找来。”!
“他只不过是偷了你的仙桃,我昨日炼的丹,可都被他摸走了!那可都是金丹好货,被他摸去要是干了什么坏事可就完蛋了!”
“你们有我惨!今天我一觉睡醒,我的仙宫都塌了!睁眼一看,就见那厄神戴着个恶鬼面具玩我的剑,一见到我,踩着砖瓦就跑了!”
“这倒也不能怪他……听说帝君曾给他划了个仙宫,只他刚搬过去住了一晚,那仙宫就塌得连个落脚处都没了,后来还是搬回和福泽仙君一块住才消停。”
“他也真是个厄神,成天不是穿红的,就是穿黑的,还戴着个恶鬼面具,他不带来厄运,谁能带来厄运?”
“性格也一点不如福泽仙君好,前几天我掉了个玉佩,仙君捡到了还赶到我的仙宫还我呢。”
“是啊,仙君性格又好,长得又好看,天宫之上,只怕除了帝君,便是他的容貌最佳了,真是朗朗君子,如清风俊雅。”
“也不知那个厄神长的什么模样。”
“他呀,哼,一天到晚戴个恶鬼面具,不敢以真容示人,只怕真容呀……就如那恶鬼般可怕!”
“啊?可我见过他的真容呀,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吧
?”
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趁着闲散在天宫花园中聊天的几位仙君顿时看了过去,“什么样子,你见过他的真容吗?”
转眼看去,却是一张黑脸獠牙恶鬼面具映入眼帘。
猛然压低的声音凶狠之至,“就像这样!”
“哇!厄神来啦!”
一瞬间,几位仙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大叫着四散逃跑。
只剩下戴着恶鬼面具穿着一身黑衣的厄神,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见周围连只仙鸟也没有,厄神终于失了兴趣,啪嗒啪嗒赤脚踩着地面,跑回了他与福泽仙君一同居住的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