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吗?
野兽的爪子抓得皮肉外翻,血迹斑斑,可想而知他猎杀野猪时的现场有多么的凶险。
苏栀翻下炕沿,制止了越春寒准备刷碗的行为,她咬着唇攥住了越春寒的胳膊。
外面天色略微有些黑沉,厨房没有点燃烛火略微昏暗,苏栀的眼却非常明亮,像点缀了星辰银河一般,水润的瞳孔清澈干净,睫毛浓密的像一排小刷子。
她看起来有些犹豫,甚至有些紧张,但攥着越春寒胳膊的手却很用力,表情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越春寒,你先别做这些,你跟我进屋……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苏栀在没穿进这本书之前是学医的。她本来不想暴露这些,不想表现得和原主相差太大,怕被有心人发现后把她当做妖女烤了。
但,越春寒身上的伤这么严重,苏栀实在是于心不忍,毕竟他辛苦打猎换来的白面,做成面条后她也吃了不少。
想到这里,苏栀的表情更加坚定了:“越春寒,你跟我进屋。”
天色微暗,天空被晚霞遮盖,农村的小院子寂静一片,只有鸡棚里的鸡偶尔发出啼鸣声。
越春寒把上衣脱了,趴在炕上,露出非常结实的肌肉。他就连后背都是有块状的拱起来的漂亮肌理,趴下来之前,裸露出来的腹部密布着八块腹肌,鲨鱼肌人鱼线非常深邃清晰,蜜色的肌肤带着十足的力量感。
苏栀咬着唇,脸颊滚烫。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光/裸的上半身,实在是给了她非常强烈的冲击感,尤其是之前越春寒站在她面前,挑眉脱去上衣时,他个子高的离谱,肌肉紧绷,带给苏栀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压迫感。
为了掩盖尴尬,苏栀翻找出来之前越春寒给她上药时的那个药箱,拎着药箱上炕,坐在越春寒身旁。
越春寒身上的伤口已经凝结了,肉皮外翻,此刻已经满是血痂,野兽的利爪抓得伤口很深,越春寒刚才脱衣服的时候都很费劲,因为血已经和皮肉几乎长在了一起,粘在衣服上,每次撕扯都能疼的让人呲牙咧嘴。
越春寒的表情很冷淡,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趴在炕上,一双锐利的黑瞳扫过苏栀,在她严肃且谨慎的脸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你能行吗?”越春寒对她有些不太信任,毕竟之前他认识的苏栀可完全不像是会给人清理伤口的样子。
苏栀被质疑也并不生气,她洗干净了手,艳丽妖娆的脸此刻写满了认真,瞳孔清澈,睫毛低垂,凑到越春寒的后背认真地给他进行清理。
大概是此刻的苏栀和越春寒记忆里的苏栀相差太大,越春寒下意识扬了扬眉,薄唇微抿。
在家里清理伤口没有医院的干净设备,苏栀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毕竟越春寒说什么都不愿意去村里的诊所。
首先要做的就是清创,苏栀提前把药箱里的东西都查看了一下,发现工具倒是挺齐全的,第二层里有镊子和剪刀,连双氧水和碘伏都有,足以见得越春寒身上受伤次数之多。
苏栀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毛刷把越春寒伤口周围的血痂和灰尘一点点扫去进行清理,因为光线逐渐变暗,她不得不凑的更近了一些,呼吸浅浅地打在越春寒的脊背上,越春寒瞬间肌肉绷紧,睫毛轻颤。
很痒。
苏栀尽可能的不去触碰越春寒的后背,但又怎么可能不碰到,每次她的手指落在越春寒的脊背上,越春寒都会徒然身体僵硬,紧绷起来。
她的手指温热,像她这个人一样,鲜活的,温暖的。
越春寒的脸埋在两条胳膊里,只露出一双黑眸,睫毛颤动,掩盖了里面的情绪。
苏栀一点点地给越春寒脊背上绽开的皮肉进行清理,血痂被洗刷掉后她用水进行冲洗,用的是她调好的生理盐水,盐加水混匀,一点点冲干净皮肤上的碎屑和脏东西。
加盐后的水冲洗伤口可能会有些疼,苏栀做好了准备越春寒会因伤口刺痛而出声,但没料到他一声没吭,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接下来得给你剪掉边缘处的凝血块和皮肉了,有点疼,难受的话你可以喊出声。”
苏栀低头看他一眼,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没有麻醉剂,生生修剪粘连的皮肉是很疼的。
冲洗过后的后背虽然比刚开始的情况看着好了一些,但依旧非常狰狞,深深的伤口经过冲洗又有隐约的红色血丝溢出。
越春寒神色平淡:“你尽管弄,我不是第一次受伤,这点疼我能忍住。”
苏栀见他这样,咬咬牙,拿起已经消过毒的剪刀,沿着他伤口的部位一点点清理修剪破损后失活、粘连在一起的皮肉组织,异物以及凝血块。
应该是有点疼的,但越春寒竟然真的做到了一声不吭,沉默的只是略微抿紧了双唇,眼瞳黑沉。
苏栀往上面喷洒了一些消毒用的碘伏,大面积的伤口看上去非常的骇人,她找来绷带,让越春寒坐直身体,绕着他的胸口给他一点点缠绕。
越春寒的胸口肌肉非常结实,两块胸肌和腹部的八块腹肌都格外雄壮,他双眼狭长,鼻梁高挺,垂眼看着给他缠绷带的苏栀。
因为伤口在后背,苏栀给越春寒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