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劝带拽,曹遇丰总算是让云超消停了。
云超手上的动作停了,嘴却没停:“老曹,看你的面子,这次就算了,要是这货再敢叽叽歪歪,你要是再拦我,你就是他孙子!”
曹遇丰险些没气得翘辫子。
姓云的,你小子还有没有良心?
老子拦着你,还不是为了你好。
要是你把姓侯的活活扇死,老子落不了好,你小子更倒霉!
利用曹遇丰劝说云超的机会,侯亭总算是缓了过来。
脑子刚一清醒,就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里还有一堆的小碎牙!
吃了这么大一个暴亏,对于刚刚上任,正是意气风发的侯亭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杀父之仇还不共戴天!gōΠb.ōγg
“呜……”
侯亭想喊手下把云超拿下,可惜话一喊出来,就成了呜呜呜,根本就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侯亭一张嘴,曹遇丰就知道要遭。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把眼一闭。
爱咋咋滴吧,姓侯的,反正老子是救不了你了!
谁知,曹遇丰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云超扇侯亭大比兜的声音。
于是,曹遇丰悄悄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看云二这小子是不是怂了?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曹遇丰的鼻子险些没气歪。
就见云超举着巴掌,正在等着侯亭骂人。
直娘贼,你这是打上瘾了咋的?
好在侯亭的嘴已经肿成了猪拱嘴,除了呜呜,什么也说不出来,总算是没给云超打人的理由。
曹遇丰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干脆一咬牙,一跺脚,把吴县尉写的纸条拿了出来。
好吧,曹遇丰这货也是坏得狠,要是一来就拿出吴县尉的纸条,侯亭也挨不了这顿打。
在感觉解气的同时,曹遇丰对云超充满了怨念。
老子本来是想着你随便教训一下姓侯的就得了,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老子还得给你擦屁股!
当侯亭勉强睁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清了曹遇丰举着的那张纸条之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曹遇丰你个王八蛋,有吴县尉的纸条,怎么不早拿出来,害得老子被打成这样?
干你八辈祖宗,老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想到这里,侯亭彻底晕了。
又疼,又气,还外带憋屈,就算不晕过去,也得装着晕过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台有没有!
侯亭一晕,曹遇丰顿时就觉得索然无味,本来还想狠狠羞辱这货一顿,这下倒好,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面前装逼,实在没什么意思。
无奈之下,曹遇丰只好一挥手,让一众衙役把武二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咣!
云超飞起一脚,把一个磨磨蹭蹭的衙役踹了个狗啃泥。
看到这一幕,其他的衙役连一个敢放屁的都没有,这小子是谁啊,看起来怎么比曹遇丰还横?
不用云超吩咐,曹遇丰就招呼几个衙役,抬着武二直奔赵润春的药铺而去。
幸亏云超眼疾手快,及时把武二的衣服给他扔到了身上,不然就要彻底走光了。
前两天还是名震清阳县的打虎英雄,没两天就变成了遛鸟的血葫芦,实在有些讽刺。
曹遇丰和云超他们一走,剩下的衙役才敢靠近侯亭。
拍脸的拍脸,掐人中的掐人中,折腾了好半天,侯亭才算是醒了过来。
刚一醒过来,侯亭一句话不说,抬手对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衙役就是一巴掌。
直娘贼,老子装个晕容易吗,你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你想折腾死老子啊!
……
西街药铺。
看着血葫芦一样的武二,赵润春的眼皮子直抽抽。
“云二,我发现你就是个灾星,谁跟你走得近,谁就倒霉!”
赵润春并不是故意恶心云超,是亲身体会。
武大据说和云超关系不错,结果武大挂了。
武大临死之前,把他的兄弟托付给云超,结果他兄弟又变成了这样。
要说云超不是灾星转世,赵润春就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哼,什么善财童子,老子看你是天煞孤星还差不多!
云超瞥了赵润春一眼:“老赵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是灾星,我要是灾星,岂不是说你的宝贝闺女也会倒霉?”
“啊?”
赵润春吓了一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云二要是灾星,自己的宝贝闺女可就危险了!
“云老弟,云老弟,你可别往心里去,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