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条长十数里的大堤以及开挖两条分水河渠,从一部分澧河上游来水,从舞阳县部、召陵县南部,重新导入汝水主干河道。 建造召陵新城,不仅将保证后续水利工程能赶在明年夏季之前完成,也将与西面的襄城,共同确保对滍水上游地区的控制。 要不然的话,这一地区落入虏兵的手中,将很轻易就能使滍澧等水重归汝水,后续也就无法再在颍水沿岸制造大规模洪泛区,实现屏蔽淮上防线的战略目的。 左右宣武军、左骁胜军以及左神武军一部,同时对聚于巨陵镇、官桥营的敌军展开强攻。 令人胆颤心惊的解围之战,陡然间转变成对数万敌军的分割包围,襄阳众人目瞪口呆之余,自然也是士气大振。 最直接的表现也就之前数以十万石的粮秣,以更快的速度北上运往小雀岗、襄城等地,再经小雀岗、襄城转运各处战场。 而郑怀忠除了在孟津、偃师、洛阳更为积极的抵御夺得灵宝(函谷关)等地之后南下的曹师雄等部敌军,还派遣其部郑聪率三千精锐骑兵经襄城经进入滍水北岸,参与对巨陵镇敌军的围攻,甚至与郑江所率的襄城守军作战格外勇猛,以图弥补旧失。 与此同时,为接援被围困于颍水南岸的兵马,赤扈二皇子兀鲁烈亲抵陈州治宛丘,亲自接掌河淮军政事务,不断从各地抽调援兵往许昌、宛丘集结。 在兀鲁烈的督促下,颍水南北两岸的兵马,昼夜不休的清理颍水河道之中的沉船,使得颍州水军能够沿颍水西进,与楚山水军交战。 楚山水军虽然作战极为英勇,也占据上游河道的优势,但在徐心庵、许凌率领之下进入颍水之中,就没有新的战船补充进来;战船破损了,也压根儿无法及时修补。 相比较之下,颍州水军的造船能力虽然有限,但近三四个月都在不计代价的打造新船,至少在颍水之中,颍州水军的战船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 楚山在信阳、周桥等地新造的战船,却因为缺少现成的水军将卒,没有办法再进入颍水之中参战。 到十一月中旬,看着楚山水军伤亡惨重,徐怀也不得不下令许凌率领最后数百水军撤入浅淤的细柳溪河之中,失去对颍水主河道的控制权。 巨陵镇距离颍水河道较远,杨麟率部对敌军完成合围,却是仲长卿在意识到西撤颍水路线被封堵之后,其率部撤到细柳溪河东岸,有意识的控制临近颍水的高地。 当然,徐怀不可能给仲长卿等到援兵登岸的机会。 在徐怀下令楚山水军残部撤入细柳溪河的前夕,陈子箫率部参与了左右宣武军对官桥营敌军的总攻。 除必要的预备兵马外,总计动员三万甲卒,从三个方向一起攻入官桥营敌军营垒之中。 虽说敌军看到得援在望,志气及抵抗意志也大幅提升,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精锐敌卒在颍州水军占据优势之后就已经提前登岸,进官桥营增援,但在之前半个月围攻之后就伤亡惨重的守军,毕竟回天无术。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搏杀,左右宣武军及陈子箫所部不断撕开敌军在营垒区所部署的层层防御,攻陷一座座营垒。 刀光剑影之中,箭雨如蝗,试图抵抗的敌军不断被切割、击溃,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最后数千敌军无处可逃,被迫跳入浑浊冰冷的颍水之中…… 仲长卿、摩黎忽、阔惕等将虽说在侍卫亲兵的簇拥下先一步逃上接应的水军战船,但看着数以千计的兵卒在浑浊、冰冷的颍水之中沉浮、挣扎,也是欲哭无泪,只是嘶喊着催促颍州水军驾驶战船尽可能多的去救这些落水之卒。 ………… ………… 萧干其部所守的巨陵镇外围营垒,已经在左骁胜军及左神武军持续半个月的围攻下纷纷陷落,目前只剩镇埠主营还在云州兵马的控制之下。 虽说大越立朝之初,为了减轻颍水上游的洪涝灾害,开挖新河道变曲为直,旧河道因为失去上游水源,迅速变浅变窄,旧有河滩也纷纷开垦农田,但依旧是临颍县境内最为重要的一条季节性河流。 位于颍水旧河道之畔的巨陵镇作为远近闻名的渔米之乡,有几户大姓宗族聚集于此合族居住,建筑宅院都坚为坚固,且建筑密集而复杂。 因为镇埠内街巷交错复杂,又是岳海楼在临颍城东部偏南重点经营的营垒,在萧干率部来源之后由其守御。 左骁胜军、左神武军数次攻入巨陵镇,都因为伤亡惨重,不得不暂时退出。 不过,虽说数次击退左骁胜军、左神武军的进攻,虽说颍州水军已经控制颍水河道,但巨陵镇守军并没有因此振作起来。 官桥营在巨陵镇二十里开外,虽然细节是看不真切的,但官桥营仅一天一夜就被攻陷,守军最后数以千计的残兵被迫跳入寒冷刺骨的颍水之中,巨陵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