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家国民先跑?”
白泽一边儿化作了人形,让自己看着不那么显眼,一边盘坐在河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北方那看似云淡风轻的天穹。
甚至在这刹那的功夫,它已用法术变出了案桌,随手打捞了一些河鲜上岸简单炮制起来。
司幽看着白泽这一副坐地看乐子的模样瞬间后脑一寒。
可伴随着隐约间的心血来潮一起的,还有对相关秘闻的旺盛好奇心,一时间就好像有猫爪在抓挠似的,让司幽脚下的步伐不禁一顿,而后便凑在了白泽身边。
“啧啧,跟我凑热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这么大年纪了被晏龙再追着打应当面子上不好看吧?”
白泽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看着凑热闹的司幽,道:“此事牵扯甚大,我不能对你透漏,如果你真好奇的话.去找你家大父吧,有他庇护至少接下来的大乱与你无甚干系!”
闻言,司幽愣了愣神。
清醒过来之后,再不问其他,只沉默着回到司幽国内,号令一干民众,携带细软迅速往西南而去。
而白泽,在闲杂人等离开之后,却是神色肃穆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浓郁不化的忧愁之色:“四个憨货,若是控住了局势引而不发尚且还好,倘若”
“呵,真出了意外,以舜的脾气,能把你们都宰了!”
大雾之中,梼杌的痛嚎响彻云霄。
作为贪吃的代价,在品尝了一嘴之后,甚至都来不及吞咽,便被连环的暴劈砸晕了头脑,平日里那用来彰显威风的一身长毛,此时却成了被人抓住的痛脚。
被强迫的固定在一块狭小的区域中,经受着狂风暴雨的拷打!
只是,在张珂看来,这所谓的哀嚎多少有点装模作样。
作为活跃在上古时代,臭名昭着的凶神,他所经历的厮杀跟死亡应当要比张珂自己受到的要多得多,而哪怕是张珂,先前在三凶的围攻下遍体鳞伤时都没什么痛叫,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不过就是被劈开了头骨,顺着撬开的裂缝往脑仁儿里插入了一柄钢刀而已。
就这,后世都有人头顶西瓜刀去医院就医,而对于这些个蛮荒中汲取了某种灾厄概念诞生的恶戾凶神而言,这般伤势虽然严重,却并不致命。
尽管在这期间,手中的苍玉几被张珂当做了锤子,不断敲击着虎魄的刀柄。
但从活蹦乱跳的梼杌身上,他并没有看到生命衰弱的迹象.
当然,在擒拿梼杌跟其捉对厮杀的同时,张珂并没有忘记此地还有两个跟梼杌相等的对自己抱有恶意的存在。
只是,此时风水已然倒转,势大力沉的干戚哪怕是张珂现在单手驱使起来都有些嫌沉重,混沌跟穷奇再作贴近之举,除非舍下其中之一来挨上一斧,否则连张珂臂展范围都接近不了,更何况攻击之举。
于是,除了梼杌之外。
整个战场的环境如今变换到了法术,神通层面的对抗为主,袭扰厮杀为辅。
而作为承载双方搏杀的万里戈壁,大地被彻底熔炼成一片岩浆火海,天空归于混沌,那早先被四凶布置下的屏障更是无奈显现了出来,在其中破碎的空间冲击下布满了细密而恐怖的裂痕。
“混沌!”
因火海炙烤,全身漆黑几乎辨别不出原本相貌的穷奇猛的吼了一声。
从饕餮叛变开始,此事就应当从长计议才对,而不是继续执行。
虽然后续他们一度占了上风,将那少尤逼到了绝境,但对方却硬是扛着一身的伤势撑了下来,结果强撑着的一口气到了现在,骑虎难下的却变成了他们。
别看眼前这玩意儿只剩下了一口气,但就是这一口气能按着让梼杌毫无反抗的挨揍,也能顶着他俩,借火海的遮掩跟他们周旋。
再说了,不论多严重的伤势,也有治愈的一天。
更何况,他们先前的围杀并未对其造成太多概念性的杀伤,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少尤的生命竟又有抬头的趋势。
再加上被其捕获,正在作为干戚养分,供那柄凶兵成长的梼杌.
简单的两个字,却暴露出了穷奇心中的忧虑。
而作为穷奇呼救的对象,混沌此时却瞠目结舌的看着大雾深处那几乎缠在一起的两到身影。
看着那在无助的哀嚎下,被砸穿了脑壳,残缺的断刃自梼杌胸前那一撮飘逸的鬃毛处露出,磅礴的血液顺着刀刃残缺的断口好似决堤的洪水似的倾泻而下。
哪怕是对于他们这等蛮荒凶神而言,这也是足够严重的伤势了。
更别说,那传承自九黎的凶兵,此时好似一只蚂蟥似的,源源不断的趴在梼杌身上吮吸。
伴随着雀跃的刀刃轻颤,梼杌那凄厉的叫声也在逐渐变的微弱起来,原本还能跟那愈发暴虐的干戚相持,但如今
听着耳旁那让兽牙冷的骨骼碎裂声,回过神来的混沌操着一副沙哑的声音,急促道:“走!”
事已至此,先走为上。
至于梼杌反正作为四凶,他们拥有死亡豁免权,即便再凄惨的死亡,也不过是在蛮荒中化作概念游荡多年,千年万年终归能全盛归来。
当然,所谓的豁免也并非全无代价。
每一次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