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白仙有点看不懂。
话本正常套路,知道好心人为救人受伤,不该感激涕零,怎么还生气了。
“他伤的胳膊?”
“唧唧。”
不止,脚伤也一次复发,要好好养养。
“唧唧!”
本仙包治百病!
白仙身体竖起来,激动地推荐自己。
云沉香戳了下他脑袋,直接推倒。
“不需要。”随手从口袋摸出两粒瓜子仁,堵住它的嘴,“木木什么时候能醒。”
回应他的是咔哧咔哧的咀嚼声。
云沉香皱眉,“不准在床上吃东西,小心木木知道。”
“咔嚓咔嚓。”
“……”
云沉香放弃沟通,决定晚上多添一炷香,把大仙儿喂饱,避免它动妹妹的主意。
他仔细打量,就妹妹气色好一点。
房门被推开,周以臣走进来见云沉香还在,愣了下,瞧见小刺猬更是皱起眉头。
“木木不喜欢动物进屋。”
“我这就带它走。”
“唧唧。”
它控诉周以臣过河拆桥。
周以臣对上那双绿豆眼睛所展现的鄙夷表情,有一瞬间恍惚。
再回神,小刺猬呆呆的。
果然眼花了。
云沉香路过周以臣身边时,停下脚步。
“洗洗下来,让爸给你看看。”
周以臣转身,云沉香已经拉开门下去,他勾唇轻笑。
……
周以臣把热水壶里的水全部倒进盆里,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了身宽松些的干净衣服。
出门前,单手撑在床边,摸了摸云木香的额头。
没烧。
他松口气,把被子掖好,转身下楼。
厨房里热气氤氲,云母正在忙着晚饭。
客厅里,先一步醒来的淼淼坐在云父腿上,被拥在怀里,两人手里拿着报纸。
“再折一道,往里面一塞,淼淼看像什么。”
“青蛙。”声音小小的。
周以臣回家这几天,儿子一直是精神奕奕的,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蔫。
他靠近,主动唤一声,“淼淼。”
淼淼转过身,靠着外公肩膀看向爸爸,突然大喊一声。
“别动!”
淼淼从外公怀里挣脱,顺着腿滑下地,小跑而来。
周以臣低头,瞧见面前站了个小……到底鸭子还是鹅来着?
黄色的绒毛上被缠着白色的纱布,从脖子一直缠到屁股,只留个脑袋和爪蹼露在外面。
淼淼紧张地捧在手里,“小黄啊,你还在生病不能乱跑。”
“外婆说了,你都是为了救我,我以后会对你负责的!”
安慰两句,才仰起头。
“爸爸!”
周以臣莫名感动,他儿子竟然还记得他。
他蹲下身子,同淼淼视线齐平。
“下午打架怕不怕?”
淼淼摇头。
他没多大感觉,就打着打着突然晕倒了。
“爸爸,我也很厉害的!”
“过来坐,别再蹲着压迫伤口。”云父叮嘱一句。
淼淼这才恍然想起,“爸爸,外公说你受伤了,肯定是因为救淼淼。”
他拽着人走到沙发,“等等,爸爸这个给你坐。”
红艳艳的一个蒲团垫子,小小的圆圆的。
“爸爸,这个是奶奶给淼淼做的,冬天屁股不冷。”
“恩。”
冷是不会冷。
可儿子你不觉得你屁股有点小。
周以臣对上儿子期待的眼睛,象征性地把蒲团垫在大腿下。
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没在后脑摸到疙瘩才松口气。
“伤哪儿了?”
“胳膊!”
淼淼抢答,小手点了点胳膊,又点了点背。
云父诧异,“你还真知道。”
冬天袖子不好卷,幸好领口大,胳膊直接从领口掏出来,手臂上,摘掉纱布,一个斜着划过的粗糙伤口深可见骨。
黄黄的药粉粘在微卷发白的皮肉上,吓得淼淼都咬紧牙,一手捂着自己胳膊,像是疼在他身上一样。
“爸爸,呼呼。”
他吹了一口口水。
周以臣轻轻擦了擦,告诉自己:口水消炎杀菌。
云父看着父子俩,问淼淼,“你是不是有调皮,才害爸爸受伤的。”
他正等待否认三连,就发现淼淼垂下头,一根手指塞进小黄纱布里,开始缠绕。
周以臣看伸直脖子的小黄。
“淼淼,小黄快要被你勒死了。”
“哎呀!”
淼淼赶紧松手,小脸通红地看向云父。
“外公,我能不说嘛。”
“行,不想说就不说。”
“外公最好了。”
“那外公和爸爸,你最喜欢谁?”云沉香走过来,问了个问题。
淼淼龇牙笑,“都喜欢,最最喜欢外公,最最喜欢爸爸。”
“那要是只能选一个呢?”
周以臣扭头看了眼挑事的云沉香。
淼淼十分纠结,换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