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帝赢还始终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手没有任何不正经的动作,只是单纯为她按摩。 那神色也正气华然,宛若公事公办的君主。 楚惊帼只能任由他按着,在思索着其中有哪儿不对。 帝赢的手法很舒服,不轻不重。 而且不知道从哪儿学来,每条经络和每个穴位位置都很对。 只是一会儿时间、她感觉周身的疲乏纾解不少,腰间的疼痛也在消失。 暗中的御七看着,揉了揉自己的腰。 呜呜……值得了! 这几日、帝赢一边天天安排人去海瀛国、给那人找麻烦。 一边又抓来他做练手的,在他身上各种推拿。 帝赢是个男人,还是皇帝啊! 手劲儿很大,好几次差点把他骨头给捏断。 还是在他险些丧命的情况下,总算学会了控制力道的轻重,以及怎么才能按摩舒服的走向。 一套手法完了,帝赢又起身走进小屋,为她铺床。 楚惊帼看得蹙眉: “你做什么?” 帝赢:“现在众人皆知我是你仆从,若是离开,明日会引起怀疑。” 楚惊帼:“所以?” “放心,今夜朕打地铺。” 说话间,帝赢已经找了毯子,铺在地面。 小屋是楚惊帼临时找到的木屋,十分简陋,四面通风,还天寒地冻。 地上的温度恐怕只有几度左右。 她道:“不必。若是有人问起,我说你去田野走访观察。” 帝赢却说:“做戏要做全套,若是引人怀疑,你的计划将全数作废。” 说话间,他的目光还落在楚惊帼身上,凝视她: “在细枝末节这些事情上,楚帝应该比我更精通。” 楚惊帼:…… 细枝末节? 若是帝赢出去后,被人发现他没有在田野间走访,的确可能穿帮。 真去田野间走访,就要在天寒地冻的外面待很久。 但他不顶着这张“仆从”的脸到处跑就行。 她还没说话,帝赢就道: “放心、待你忙完这两日,我会走。 现在、免谈。” 最后四个字清冷而带着沉肃。 扬出话后,他已经躺在地上的毛毯上,将毛毯折过来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楚惊帼:…… 比起死皮赖脸,没有人能赢他。 偏偏他那容色还始终清冷淡漠、公事公办得看不出丝毫赖皮的模样。 楚惊帼想把他丢出去,可看到他那张脸就只能算了。 她“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自己也躺在床上。 暗中的几名护卫相视一看。 这就睡了? 这就同居了? 主子简直厉害! 夜色如墨。 漆黑的小屋子里没有点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楚惊帼躺在床上,开了取暖仪,温度不算冷。 只是寂静狭小的空间,她几乎能明显感觉到帝赢的气息。 他就躺在离她两米的地方,诡异的安静。 他特地留下、不至于就这样吧? 记忆里的他,尤其是他们那啥以后,就没那么老实。 之前在东夏国,去给他上个药,他还强吻过她…… 楚惊帼保持着警惕,随时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黑夜色,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扬出。 “在阿楚心里,朕是那么卑劣的人?” 楚惊帼睫毛忽然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