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4 / 20)

夫子家的卖鱼夫郎 稼禾 15565 字 6个月前

人。”

阿修一看他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意识到了陶青鱼可能出事儿了。

小鱼过来肯定要带运送鱼苗的车。

哥儿走进福巷,习惯性走临城墙的巷子。人少,拉着板车好走……

方问黎心脏急跳,一想到哥儿可能出了意外,暴虐情绪冲击得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装了那么久的温润,瞬间破功。

他脸若冰霜,想着哥儿走过的路一一查探。

终于,在进福巷南边入口处不远看到了骤然凌乱的车辙印,还有哥儿的小脚印以及几双偏大的……

他确定那是哥儿的脚。

方问黎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主子!”阿修正好从城门口那边过来,见到方问黎心道不好。

“主子,人辰时刚过就进城,往这条路来的。”

“找!”

……

县衙。

赵绮的屋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又重新添了摆件。像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一般。

阳光透过窗落进来,赵绮摊开手,晃动着金光。

“如何了?”

“抓到了。”一男子立在屋外答。

“那为何不动手。”

“小姐,好歹一条人命。他非奴籍,若就这般‘失踪’……到时候闹起来,方家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赵绮拎起茶盏砸过去。

“用得着你教!”

她咬紧牙,不甘心道:“那就给他灌了药扔柳街去。我倒要看看,失了身的哥儿,他还能娶!”

“是。”

男人退下,屋里的赵绮对着镜子细细打扮。

经此一事,她不能再等。方问黎她必须弄到手。

*

陶青鱼醒来的时候,身上绵软无力。

他想起自己在进福巷给人让路,结果转头就被捂了嘴巴不省人事。

现在算是知道了,在这个非法治社会,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谨慎。

他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屋子,像县里的家宅。四周门窗紧闭,外面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陶青鱼抿唇,悄悄爬起来。

阳光透窗而过,斜着的光线中灰尘飘动。是个空置有一段时间的屋子。

这屋里空荡荡的没地儿可躲,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发现外面紧锁着。

走不通,也跑不了。

陶青鱼心上一沉。

忽的,外面有人声。陶青鱼嗅着嘴里的铁锈味儿,疾步走到门后。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陶青鱼指甲紧扣掌心。

“人呢?”

来人转身,他伸腿下了死劲儿踹中人。没想到后头还有两个,进来便反绞着他双手压在背后。

“嘶——”被踹了的男人痛苦捂着膝头。

看着陶青鱼,他怒而扬手。

啪的一声,陶青鱼被扇了巴掌在脸上。

用劲儿之大,陶青鱼脑子空白一瞬,接着是嗡嗡耳鸣。

陶青鱼使劲儿挣扎,可来人只捏着他嘴巴将东西往他嘴里一灌。

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陶青鱼惊恐睁大眼,脚下蹬着地板摇头躲避,却被迫捏着喉咙咽下。

“呸!”

“他娘的!带走。”

嘴巴被堵住,陶青鱼眼角析出泪花。他被装入木桶中,看那光亮一点一点散去,眼里闪过绝望。

“唔唔唔……”

爹,小爹爹……

怎么办。

后颈一疼,他又晕了过去。

*

柳街。

鸣水县的烟花之地,遍地的青楼娼馆。日夜笙箫,紫醉金迷,连街道上都是香风阵阵。

送水的水桶车来往,带个人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鸣水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方问黎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日光刺目,让人晕眩不已。

找了这么久,可还是不见哥儿踪影。

小鱼……

陶青鱼。

方问黎目眦尽裂,人在疯癫的边缘。

“主子!柳街有消息!”

*

鸳鸯楼。

二楼厢房,风娘瞧着那床上脸色泛红的哥儿。她轻笑一声,风情万种地靠在桌上轻扇着扇子道:

“我说,这哥儿年纪不小,你还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两。”

“十两,爱要不要。”

男人搓着手笑道:“风娘,你瞧瞧这脸,养养定能媲美你鸳鸯楼的头牌。”

“呵,头牌?”

风娘扇子一和,直起身道:“风娘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难不成还不会看人。十两,没得商量。”

“再加点

!”男子着急,不安地走动。

风娘走到床边,扇子在哥儿脸上拂了拂。“再加啊……哟,人怕是都要废了。”

陶青鱼被脸上的触感惊扰。

他迷迷糊糊醒来,只觉身上热得厉害,像岩浆烧灼。让他恨不能扒掉一身皮。

好难受……

小爹爹,呜……我好难受啊。

嘭——

门骤然被踢开。

房门内的人一惊,风娘眼珠一动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