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后面坐着脱掉了风衣穿着马甲的乌苏酒,乌苏酒摇晃着玻璃杯里的酒液,饶有兴致的看着诸伏景光。
“这下子总不会背叛了,听我的命令,做我的所有物,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么样的人。”
诸伏景光:“……”
他彻底明白了,乌苏酒让他活下来,但是找人给他做了洗脑,因为乌苏酒现在没有护卫,需要新的人手帮忙,而且他还对身为青鸟狩友人的诸伏景光有执念,想让诸伏景光停留在和青鸟狩相处时的阶段,以此来怀念青鸟狩。
那个执念早已经化为了怪物,将青鸟狩的友人吞噬殆尽,只剩下了乌苏酒的壳子吧。
不过他并没有改变什么思维,也没有受到控制的感觉,该不会是洗脑出了意外并没有成功?
可是乌苏酒好像认为是成功了?
诸伏景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么是时候把诸伏景光喊醒了。
乌苏酒的胃也烂的地裂天崩,几口酒下去他又开始咳嗽,却毫无反应的拿出了一张纸条,扫了两眼直接丢进还剩了些残酒的杯子里,用打火机点燃。
纸条一点点烧成了灰烬,乌苏酒幽幽道:“好了,这个唤醒睡美人的钥匙现在只有我知道了。”
诸伏景光听到这句话,当即一咬牙,决定开始随机应变。
念出那几个词之后,乌苏酒停了下来。
几秒钟过后,椅子上的人有了细微的动作,先是手指,然后是眼皮,歪着的头缓缓摆正……睁开了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
青鸟狩在心里吐槽怎么景光你也选择醒过来是这个顺序啊!
算了不管什么顺序都无所谓,本来就是瞎编的洗脑,哪怕诸伏景光现在一蹦三尺高跳起来,乌苏酒也会笑着说不愧是我的新护卫跳的真棒。
诸伏景光的眼睛逐渐聚焦,他盯着面前笑着的青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道:“记住,你叫斯贝赛德,是我乌苏酒的护卫,你的最大使命就是听从我的命令,保护我……”
诸伏景光心道果然如此,那么他可以继续演下去了。
如果让乌苏酒就这么相信他真的被洗脑了,自己不光可以继续在组织里卧底,还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
诸伏景光刚想答应,乌苏酒忽然道:“还有……”
“如果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你就把保住自己的性命视为最重要的事情吧。”
诸伏景光顿时愣住,差点儿忘记了“傀儡”的义务,他干巴巴的说了声“是”,倒也真像一个刚被洗脑脑子还不怎么清楚的人。
乌苏酒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心力,再去用数年时间,养出一个亚兰德斯了。”
乌苏酒的性情变化像来没人摸得准,不管他什么时候发疯什么时候开心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像这样上一秒还是乐子人幕后黑手,下一秒又变成了十分疲惫的一个样子。
诸伏景光更加好奇乌苏酒到底将亚兰德斯视为什么。
那个白发青年恐怕也和青鸟狩变成了一样的存在,可是到底能占据多大的分量呢……
目前为止,乌苏酒之于诸伏景光他们,就是绝对的死敌,是妄图将警方卧底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疯子。
之后的几天里,乌苏酒的态度很难理解,他分明说让斯贝赛德保护他,却又突然把斯贝赛德送去了某家咖啡厅,让他留在那里隐藏自己。
送去一次,一个小时后接了回来,第二次送去一家偏远的书店,三个小时又给接了回来。
这是闲得无聊溜人?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乌苏酒才把他彻底留下来。
接下来的这些时间里,诸伏景光都沉下心当着那个“木偶”,趁机在乌苏酒不在时记住那些情报,然后想办法开始联系降谷零和公安。
诸伏景光一直都有种别扭感,他抓不住,一直到某天晚上睡觉时,他才突然惊觉。
乌苏酒会是这么疏忽的人吗?他完成任务时分明很正常,为什么只在特殊的人面前发疯?
这些天他一直暗中观察试探,再结合曾经对乌苏酒的那些怀疑,或许终于抓到了最后的“谜底”。
现在,诸伏景光举枪和乌苏酒对峙着。
他抬起手,揭下了脸上的烧伤伤疤面具,现在只要再除去绿色的美瞳,就能变回原样了。
乌苏酒看看那个面具,道:“你是说这个面具是谁做的吗?”
这件事不可能去找贝尔摩德帮忙,乌苏酒找的是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现在还没有成为怪盗基德,不过已经学会了易容术,他用了点儿小手段让黑羽快斗的易容能力在他面前暴露了,并且答应帮他保密,听说要救人,黑羽快斗就帮他做了这个。
作为交换,乌苏酒会帮忙寻找快斗的父亲,第一代怪盗基德黑羽盗一的真相。
“也不是这个!”诸伏景光死死盯着乌苏酒,“这次你别想再转移什么话题或者是欺骗我了。”
乌苏酒嗤笑一声:“诸伏警官,你我本来就是敌人,欺骗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我指的是青鸟狩。”
“……”乌苏酒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笑着,“青鸟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