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几年。
恍然间在警校里相处的时间来去匆匆,人和物都成了灰色的过去,但是和那些人笑着的画面却依旧清晰。
承认吧,你连看见毫不相干的视频里的人受伤都会动恻隐之心,得知了未来却什么都不做你做不到。
于是他杀了青鸟狩。
老人想起了那句“我有同伴在外面”。
“可你身上的气质和他们很像。”
“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研究怎么融入他们,然后用一个安全的界限来提醒自己别变成真的疯子,”青鸟狩低声道,“要是真的有那么像,或许我应该放心。”
“你不能放心,”老人忽然睁大眼睛,抬起手抓住青鸟狩的手臂,真是难以相信将死之人哪来的这么大力量,“你不能后退,你不能回头看,你不能奢望再有任何人喜欢你。”
“不会有人喜欢乌苏酒的……”青鸟狩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你得明白,”老人的声音几乎像是在哭,“这世界上谁都能有个好结局,可是你不一样,你的路想走下去,乌苏酒就总有一天要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说法忽然微妙的和青鸟狩的想法重合了。
他恍然记起来自己好像也有几个月没想起过这句话了,因为这是只有青鸟狩自己记得的,弹幕也不知道。
浓烟在散去,生命在流失。
这个断线的卧底不是断线了,他是彻底没有家了。
他逃进深山里,本来就是想死,他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再没奢望过还能回到家里去,可他必须留在这里,想方设法的再去做一些事情。
为的不是国家,而是那缕从来不曾熄灭的,永远都在努力尝试撕开黑夜的光。
这是无数个安室透,无数个绿川寿,无数个诸星大在做的事情,甚至是手冢国次郎,哪怕献出一切终生都要活在痛苦里,那颗朝着队友的子弹也必须打出去。
青鸟狩将手搭上了老人的额头。
“我还从商店里买了伏特加来,那里有卖这个特产……”
老人□□道:“我没有力气了。”
让一个俄罗斯人承认他喝不了伏特加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老人抓着青鸟狩手臂的手再也没有了力气,向下滑落,可是他是那么不甘心,有些话还想说出口,想告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是忽然又迟疑了。
这个人真的很年轻,比当初的他还年轻,不知道的话也……
青鸟狩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老人的手,那只满是鲜血和厚重的茧子,伤痕累累的手。
洞穴外,亚兰德斯忽然低下头,朝着洞穴里跑了进去。
“他不是在阻止我们进去吗?”城野五郎愣了愣,忽然回过神,“先生叫亚兰了?!”
绿川寿诧异道:“亚兰没有和先生通过话啊?”
城野五郎道:“亚兰和先生有一种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的联系方式,我也搞不清楚!”
诸星大看了看山下,道:“还是抓紧时间进去把先生带出来后也离开吧,警察快来了。”
安室透和绿川寿也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