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想起天晚上骗顾屿深自己脚疼的情景。
他在知脚伤是国外时落下的病根时就冷下脸来了。
那表情似乎就和她高中坚持要带病跳舞时一个样。
南知了,抬手揉了把眼女生的头发:“你知道吗,我以比你还固执,我那时甚至宁愿死在台上,也要跳完那场舞,更不愿意交给替补。”
女生一愣,抽着鼻子:“然后呢?”
南知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后就这样了,落了病根,现在很多动作我每做一次都要疼一次。”
“可是您还是跳很好。”
“我本来可以跳更好。”
南知了说,“所以,不要只把目光放在三天后的演出,未来还有很多你更喜欢的舞台,不要为了这一次压这么重的赌注,万一留下病根就来不及了。”
女生还是舍不那个机会。
但也白南知说的话,更白自己现在的状况。
到时还有几个跳,完整地跳下来不是开玩的。
“那,我这几天好好休息,如果后面不疼了的话,我还是想上台的。”女生最后乞求。
南知点头:“。”
答应她了。
“但不能逞强。”南知又强调。
女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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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南知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顾屿深打来的。
她走到医务室外面。
初冬的连绵雨季终于过去了,今天是暖冬,阳光从窗台洒下,照亮了一整排走廊。
南知接起电话:“喂?”
“腿还疼吗?”
南知忽然不好意骗他了。
“我腿没疼。”她说,“没疼过,上次骗你的。”
那头没说话。
南知修长的手指抠着窗台瓷砖缝儿,声音流露出一点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但是今天腰又有点儿疼了。”
他一声,刺她:“活该。”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顾屿深:“现在在哪?”
“团里。”
“我让人来接你。”
南知一顿:“怎么了?”
“我请了理疗师,看看你的老毛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