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巴雅尔,否则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发火,每每都将其吓哭。
“还有,还请三姐姐仔细想想,那噶尔臧推搡你时有没有
逐渐开始变本加厉。”安清又道。
三公主神色一僵,见她这样子,不用问便知道结果了。
安清继续道:“所以说啊,谁又能保证得了以后呢,再说了,就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忍心让巴雅尔整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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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和四公主从三公主营帐走出来时,四公主还是一脸懵的表情。
“五嫂,咱们真的不管三姐姐了吗?”她忍不住问道。
她三姐姐那性子向来胆小怕事,若是想让她亲自去给皇阿玛说,怕是难啊。
再说了,她的那些顾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安清扭头看了四公主一眼,语重心长道:“这件事的关键在三公主身上,若是她自己个立不起来,她们再怎么怒其不争也是无济于事。”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康熙的女儿,他不会对此置之不理的,但怎么管,管到什么程度,这很大程度还要取决于三公主了。
说得再直白些,康熙对子女的疼爱都是有条件的,据安清观察,这位千古一帝向来也不喜欢软弱无能的儿女,如果儿女争气,他自是乐意多疼爱些的,就如四公主一般。
但三公主自己立不起来,即便康熙知晓了此事,说不定还会埋怨女儿不争气呢。
至于三公主的那些顾虑,也不是完全没有破解之法,但这一切的先决条件都是得,三公主她能走出这第一步,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毕竟,三公主这桩婚事是满蒙联姻,中间关系众多,谁都没法越过康熙去做什么。
就是不知三公主有没有这个魄力了,只希望她能为母则刚。
四公主自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成吧,这事还得看三姐姐自己的。”
“不过,那我先去找人探听探听这喀喇沁部内部的情况,不管怎么说噶尔臧欺男霸女的行径,总归是触犯了国法的,他这一遭别想这么轻易地躲过。”
安清赞赏地看了四公主一眼,这丫头果然聪明,看问题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抛开什么满蒙联姻,噶尔臧却是实打实犯了法的,只要抓住这一点,他就别想轻易逃脱,三公主正是没有看破这一点,才被拿捏。
而且,还有那个蒙克,他能进得了这木兰围场,可见背后是有人助他的,无疑,他们的矛头定也是对准噶尔臧的。
至于什么人,十有八九就是喀喇沁部的人,或者说,更有可能是和噶尔臧有直接利益冲突之人。
安清和四公主分开后,刚回到营帐不久,便见她阿娘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娜仁王妃拉着安清,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
安清不由一愣,“阿娘,我没事啊,你这是怎么了?”
娜仁王妃见她真的没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你这丫头,还问我怎么了,我都听多兰身边的侍女说了,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往前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啊。”
她这一胎来的有多不容易
,万一有点闪失可如何是好。
安清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之前去三公主营帐时,多兰身边的侍女也是跟着的,“阿娘,冤枉啊,我可没凑热闹啊,这不是赶巧了嘛,谁能想到能碰到这事啊。”
娜仁王妃自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安清见她阿娘跑的一头的汗,便知她这一路有多着急,于是拉着她把今日的事都讲了讲,也是想着顺便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娜仁王妃听完,眉头紧皱道:“这噶尔臧也太不是东西了。”
安清心想可不是嘛,“阿娘,你对这喀喇沁部可有了解?”
娜仁王妃回道:“说来也是巧了,我还真知道一些。”
安清“哦”了一声,瞬间来了兴致。
娜仁王妃见女儿好奇,也没再兜圈子,径直把喀喇沁部的情况都说了说,准确来说,是噶尔臧家里的情况。
噶尔臧的阿爹是喀喇沁右翼旗的札萨克杜棱郡王,也就是和安清阿爹未提爵之前的位置相当,都是一旗札萨克郡王。
但他即是次子,就说明上面还有个大哥,而噶尔臧这个大哥叫巴彦,他们还有个弟弟叫塞棱,据说这三兄弟对他们父亲这个札萨克郡王爵位竞争很是激烈,平日里可没少在部落里争权夺利。
不过,因着噶尔臧是三公主额驸的身份,众人心里便也明白,他们这一旗下一任札萨克郡王十有八九是他的了。
毕竟,这由谁来承袭爵位理论上还是要由康熙来最后拍板的,而康熙把三公主嫁给噶尔臧在某种意义上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为何三兄弟还会争的如此厉害,这还要从噶尔臧的行事作风说起了,据说他在部落内处事很是跋扈,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对兄长和弟弟也不是很尊重。
安清心想那怪不得呢,现下事情也越发明了了,看样子带那个蒙克进来的人,应该就是这两兄弟的一人。
至于目的嘛,无非就是想在康熙面前揭露噶尔臧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