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更加的复杂，眼神里充斥着悲伤和痛苦。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鸢却莫名觉得这些悲伤和痛苦并不是看着床上的宋裴砚，反倒像是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

凤鸾殿内。

皇后愤怒的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都怪你！都怪你！当初我就说过，不要用这种方法，是你一意孤行，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是你！”

皇上站在台阶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她将各种东西仍在自己的身上。

过了良久，皇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败的滑落在地，向来冷清的眼眸中流出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地上，晕染出一片水迹。

她低着头喃喃自语：“也怪我，怪我不该没有阻止你，更怪我不该生下他们，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都怪我！是我的错！”

她疯了一般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脸色扭曲。

“皇后！青儿，这不怪你，都是朕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冲朕来就好，都是朕，如果不是朕，你就不会小产，后来也不会因为身子虚弱被人下毒，也就不会让裴砚和梓宸变成那个样子。”

皇上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中，抱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伤害自己。

皇后泪流满面，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那现在怎么办？梓宸已经撑不住了，如今我们怎么还能为了裴砚伤害他？”

皇上心里也难受的扭紧，艰难的喘息，心中虽百般的不忍，但也只能说：“青儿，我们既然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这辈子注定愧对梓宸，下辈子……朕还给他。”

“你疯了！”

皇后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要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

“青儿！你听我说！”皇上死死的捏住她的肩膀，“如果不用他救他，他们两个都得死！”

“救了呢？梓宸死了，裴砚一样得死！”

“不会的，不会的……”皇上将她带进怀里紧紧抱住，一遍遍的发誓，“不会的，相信朕，朕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