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倒退。

几乎是连滚带爬，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前，前辈。”

足足退出数千米，他强行稳住身形，大声呼喊道：“敢问绝尘海是哪？隐界又是何地？”

“弟子无意闯入，还请前辈为我指引一条明路。”

灰袍老者视若无睹，转身走进水门。

显然，对于苏星阑这种底层外来者的一面之词他完全不相信的。

他不相信半圣第七境之下有人能打开隐界连通仙界的阵法大门，平安无事的来到绝尘海。

再则，关于往隐界输送天才弟子的约定，唯有文武双殿的历任老祖知晓。

代代口耳相传，绝不可能将秘密外泄。

毕竟，双方是以圣人大道为誓的，谁也不敢自毁前程。

眼见老者消失，水门即将瓦解，苏星阑精神崩溃道：“三万年前的仙魔之战，三千仙界仅剩八百。”

“文武双殿上一任老祖皆葬身斩圣谷，神魂俱灭。”

“您若不为我指明通往外界之路，我怕是永远走不出这片海。”

“前辈，今日援助之恩我苏星阑铭记于心，来日必有回报。”

“崩。”

水花四溅，声势惊人。

上一秒半截身子钻进水门的灰袍老者缩地成寸，眨眼间欺身逼近道：“你说什么？”

苏星阑硬着头皮回道：“我说三千仙界只剩八百，仙界无数强者死于三万年前的仙魔之战。”

“孙不休我不认识，但楚云起，我脑子里好像有点印象。”

“他，他应该是我师尊孤长笑的师尊，上一任武殿老祖。”

灰袍老者眼蕴森冷，脸色阴霾道：“小子，你要是敢撒谎欺骗老夫，嘿，天涯海角，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苏星阑难得乖巧，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岂敢诓瞒前辈？是真是假，您一查便知。”

老者不再多言，一把揪住苏星阑的肩膀大步前行道：“跟我走。”

“唰。”

脚下海水一分为二，水门重聚。

两人的身影于原地消散，转瞬即逝。

远远的，只见海底有一只浑身泛黑的庞然大物驮着一尊四四方方的石碑在奋力游动。

一面刻有“隐”，一面刻有“界”。

隐界二字之下，是龙飞凤舞的六个大字：“绝尘海，绝凡尘”。

而石碑的侧面，有一行小字被黑雾覆盖，隐约可见上面写着“姜临安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