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欲言又止的孤长笑,苏星阑很快重合双眼,心神外放,小心翼翼的接近着剑气边缘。 吃一堑长一智,先前的失败让他清楚的知道这道上古剑气有多可怕,以他目前的修为境界根本无法触及剑气中心地带。 他需要耐着性子缓慢尝试,想方设法的找出心神所能承受的极限范围。 那是一个点,他可以循序渐进的突破点。 “呼。” 鼻翼煽动,眉头紧锁。 双鬓已生出些许白发的苏星阑屏气凝神,牙关紧咬。 “万物为剑我能做到,万物成剑我也能做到。” “可在不动用剑心的前提下,你如何能剑招随意凝聚,剑意凭空而来,剑气从天而降?” “有违常理,这没道理行得通。” 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他一鼓作气,额头青筋直冒道:“让我瞧瞧,你的剑心到底藏在哪?” “轰。” 周身仙力暴涨,数十次的反复验证后,苏星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心神源源不断的涌出。 “要么我死,要么你知命树护主,让我成功领悟出这道剑气的玄妙。” “否则……” 面部狰狞,他疯狂大笑道:“否则就一起灭亡。” “唰唰唰。” 剑光闪烁,所到之处虚空崩塌,深渊之力充斥。 苏星阑七孔流血,无奈苦苦支撑。 任由那无形中的万剑穿心,一剑剑的刺向他的肉身。 痛,痛不欲生,直至大脑一片空白, 鲜血顺着脸颊颈脖流淌,他全身抽搐着倒下。 上古至强剑气分离出的剑光,哪怕只是零零星星的散碎虚影,亦不是现在的苏星阑能抗衡的。 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他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似回光返照般眼帘抖动。 “咳。” 一声极尽痛苦之色的轻咳之后,他喉结上下起伏,嘴角再次溢出猩红血线。 “失败了吗?” 眸子无神,瞳孔涣散。 苏星阑茫然自问,弱不可闻。 “好,这样也好。” “你不愿帮我,我要你无用。” “既是如此,不如一拍两散……” 笑意自嘲,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仅剩天地间风声呼啸,寥寥剑气重新回归于岩壁之中,悄无声息。 梦,苏星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怪梦,魂魄脱离肉身,浑浑噩噩的行走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 海水是蓝色的,海面风波不起,平静的像是一面接连天际的巨大圆镜。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再无人影,寻不到任何与生机有关的东西。 “这是哪?” 思绪渐而清晰,他不由放慢脚步扭头环顾。 许久,他目光一黯,嗓音沙哑道:“三魂七魄无处去,想来是在天地间游荡。” “呵,世事难料,洗去了凡胎肉骨,成就了无上仙躯,没想到最后仍难逃一个“死”字。” “我……” “哗哗哗。” 回应他的,是突然之间翻涌沸腾的海水。 海浪滔天,在苏星阑身前百十米处结成一扇晶莹剔透的水门。 门宽三米,高五米,出现的同时,赫然洒下遮人视线的浓郁水雾。 下一刻,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自门中走出,虎目如炬,步伐沉稳。 他双手负于身后,凌厉的眼神瞬间锁定魂魄出离的苏星阑。 仅仅只是一眼,一眼过后,他面露惊奇,眼绽寒芒道:“谁送你过来的?” “孙不休还是楚云起?” “混账,这两个家伙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说好的每隔三万年往我隐界输送一批三千仙界的天才弟子,结果呢,上一批弟子了无音讯,迟迟不见踪影。” “明明期限已过,却又非要打破惯例将你这真仙十品后期的蝼蚁送来“绝尘海”。” “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该死。” 怒气冲天,灰袍老者压根不给苏星阑开口询问以及解释的机会,直接隔空掐住他的颈脖道:“记住,从哪来回哪去,回去告诉那两个混蛋,我隐界规矩不可破。” “看在文武双殿历代先祖的份上,此次过失我既往不咎。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滚。” 一巴掌扫出,苏星阑当即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