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的行走,精神与肉体饱受折磨。 这一晚,我遇到了一位老者。 大概七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紫袍,束发金冠。 他的头发很白,仿佛冬日里的雪花,看不到一缕黑色。 身材偏瘦,皮肤松垮。 唯有那双深邃的双眼,不时掠过闪烁精光,异常凌厉。 他坐在一块脸盆大小的凸起石块上,左手握着一支金黄色的毛笔,成人拇指粗细,二十厘米长短。 右手捧着一本破旧的红皮线书,看的津津有味聚精会神。 他是我在无垠沙漠看到的第一个活人,所以我很激动,脚步踉跄的朝他奔跑。 “老,老人家。”我蹲在地上,气喘如牛,兴奋的热泪盈眶。 他没有理我,自顾看书,以笔尖翻动书页,全神贯注。 我不死心,故意凑到他面前,伸长脖子喊道:“您……” “砰。” 脑门上挨了“一棍子”,他随意转动金黄毛笔问道:“边疆荒漠,何故来此?” 我捂着脑袋,狠狠摇头。 是的,我不知道。 我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又哪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他口中所提的“边疆荒漠”? 他没有再问,继续看书,偶有笑容。 我守在一旁小心翼翼,试着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我问了很多,他听而不闻。 随后,他似乎被我吵烦了,抬腿即走。 “老人家。”我急声挽留。 可仔细一看,这短短的一小步对方竟然出现在千米之外。 再眨眼,无影无踪。 画面一转,黄沙漫天的世界消失了。 我站在一处湖边,鹅毛大雪飘飘洒洒。 湖水倒映着我稚嫩的脸庞,不过七八岁的年纪。 紫袍老者嗓音柔和的说道:“华夏有湖名瑶池,湖里的雪鱼味道鲜美,晚点炖一条给你开开胃。” “喏,前面的大山看到没?青鸾山,紫微宫。” “你是我门下第九位亲传弟子,无名无姓,无根无源。” “既然是在边疆荒漠遇到的你,老夫为你取名九漠,如何?” 见我不说话,他轻轻皱眉道:“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打了个寒颤,委屈道:“冷。” 紫袍老者若有所思,捋着几撇山羊胡道:“你怕冷,喜欢阳光,那便叫九阳吧。” “一阳照大地,九阳,哈哈哈,不得把天烧个窟窿?” “走,老夫带你上山。” 他爽朗大笑的牵着我,踏上白玉阶梯,来到金碧辉煌的宏伟大殿内道:“你有五位师兄,三位师姐,恩,先跟着老三学习,望你早日领悟修行之道。” 我跪在地上,懵懂叩拜道:“弟子九阳,拜见师尊。” 从那一天起,我留在了紫微宫。 我是亲传弟子,掌教门下排老幺。 大师兄千尘,二师兄方难,三师兄长富,四师姐百草,五师姐冬霜,六师兄孙逸,七师兄仇离,八师姐凝岸。 教我修行的是三师兄长富,一个比我大十岁的馋嘴胖子。 他对我很好,脾气温和,极有耐心。 我问,他说。 我听,他讲。 我开小差,他微笑着提醒我。 我饿了,他带我去厨房找食物。 同吃同睡,亦师亦兄。 瑶池湖的雪鱼我吃了三条,一条炖汤,一条红烧,一条清蒸。 如师尊说的那般,味道极其鲜美。 当我还想吃第四条的时候,三师兄拒绝了我,说亲传弟子一年只能吃三条。 三个月后,师尊在主峰大殿考究我们的“学问。” 从大师兄开始,以此类推,最后一个轮到我。 我这阵子学的并不好,归根究底,不是三师兄教的不好,是我自己没用心学。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对从前一无所知的我,哪能彻彻底底的沉寂心神呀。 果然,面对师尊提出的入门知识我大多回答不上来。 看着高位上不苟言笑的威严脸庞,我恐慌无助的跪下,求师尊原谅。 师尊没有罚我,命人将三师兄拖出去鞭刑二十。 说什么我年纪小不懂事,他不得其法胡乱指引。 三师兄被打的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期间直接昏迷。 我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