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薇下一任掌教。” 李木子感触良多道:“人未出,刀已现。” “一击毙命直中要害,还让苏童鸢全身而退。” “这一局,我们输了。” 失魂落魄的白南弦猛地抬头,脸部狰狞道:“我叫你过来是帮我想办法解去七星海棠之毒,不是听你夸澹台锦瑟有多强。” “接近苏童鸢是我帮陈玄君出的主意,你一样在后面推波助澜。” “既是联手,今天的事你脱不了干系。” 白南弦伸出左手手腕,双眼欲裂道:“血肉与筋脉枯萎,最多三年,三年内我一定会死。” 李木子叹息道:“我说了,七星海棠基本无解。” “你便是杀了我,我还是这样说。” “这一点你心中有数,又何必装傻充愣?” 说罢,李木子握住白南弦的手臂,仔细观察道:“毒素已然渗透你的全身,你唯一能做的只有借外物压制。” 白南弦疯癫嘶吼道:“我想活下去,而不是拖延寿命。” 李木子就地而坐,沉吟一番道:“佛门七叶果,我帮你争取一颗。” 白南弦仰头大笑,眼中有泪道:“一枚七叶果最多压制七星海棠一年,这便是你对我的补偿?” 光头小和尚无奈道:“以我目前的处境,这是我能拿出的全部心意。” “世俗财物你瞧不上,不然十亿百亿我也愿意给你。” “白兄,你我联手本就各需所需,是盟友,仅此而已。” 李木子正色转动胸前的佛珠,如金刚入世,庄严肃穆。 白南弦双手紧握,杀机凛然。 小和尚面无惧色道:“你如今的状态杀不了我,何必自取其辱?” “与其在我这较真算计,不如回运宗好好斟酌。” “气运之争仍在继续,没了你,运宗又该派谁入世?” “又或是彻底放弃……” 白南弦瞳孔失聚,如蹒跚老者跌跌撞撞的下山。 他不怕死,只是怕临死之前还不能为运宗夺取半斗气运。 所以他想活。 他走的浑浑噩噩,不知方向。 可他脑子里的茫然却慢慢消退,变得异常清醒。 山间有路,天上有月。 除了那一场冬雪,那一壶清茶,和那个名叫裴姝的少女。 这一幕,像极了白南弦从运宗下山,入世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