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弦在洗澡,洗的很认真。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修心养性,修的是心灵纯净,养的是本性觉悟。 却不代表视美色为毒药,做到四大皆空。 他不是佛门弟子,没有洁身自好的习惯。 当然,如今的佛门早已脱离了释迦牟尼佛弘扬佛法的真意,无恶不作,白南弦亦不屑去学那佛理。 洗完澡,他仔细的刷牙,检查口腔内的气味。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会破坏他心中的那份美好。 裹上浴巾,看着镜子里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白南弦笑了。 自信且狂妄,蠢蠢欲动。 他走出卫生间,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盒口香糖。 一边自顾嚼动,一边径直朝灯光昏暗的卧室走去。 “童鸢。”他嗓音低沉的喊道。 骨子里的兽性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属于男人与生俱来的欲望贯穿头顶。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卧室里空无一人,并无苏童鸢的影子。 床铺整洁,窗帘大开。 苏童鸢换下的衣物和背包全都消失不见。 白南弦心下一沉,顿感不妙。 他当即冲到客厅拿起手机,给外面负责盯梢的运宗弟子打去电话。 “嘟……” 良久的无人接听让白南弦心神不宁。 他来不及去换衣服了,就这样裹着浴巾去外面查探。 1101号豪华套房正对十一楼电梯口,是他专门为运宗探子准备的“哨所”。 但凡有人上来,有人离开,都逃不过这边的注意。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没收到底下人的通报。 “一群蠢货。” 白南弦脸色铁青的来到“哨所”套房。 房门是虚掩着的,灯火通明。 怒发冲冠下的白南弦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入。 “啊,呜呜呜,呵呵呵。” 三名运宗弟子坐在地上,口水横流,面对面傻笑。 神智错乱,眼眸无光。 白南弦大惊失色,又很快强装镇定。 “谁干的?”他喃喃自语,目光前所未有的阴沉。 “苏童鸢?” “不,不是她。” “她没这个本事。” 白南弦自问自答道:“但,一定和她有关。” “单纯无知,天真无邪,呵……” “局中局?” 他冷笑一声,似想到了什么,眼底涌起难以抑制的恐惧。 “该死,该死。”白南弦头也不回的逃离。 他回到最初的套房,手忙脚乱的翻找那枚蓝色香囊。 直至被他握于掌心,那似有似无的独特香味传入鼻孔。 “不是毒,一定不是毒。” 他似虔诚的信徒,发自肺腑的潜心祈祷。 脸孔苍白无血,双手颤抖莫名。 当香囊被打开,当里面的东西被白南弦倒出。 并无苏童鸢所说的一缕青丝,有的只是一张被水打湿的折叠白纸。 上面的字迹遇水模糊,但仍旧清晰可辨:七星海棠。 “不……” 白南弦歇斯底里的咆哮,瘫软倒地,心如死灰。 “紫薇。” 他呆滞无神的喊着,嘴里喷出大量鲜血。 落在他的胸膛,沾满了白色浴巾。 片刻,他脑子一沉,竟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 凌晨一点,普济寺。 山脚阶梯,两道身影缓慢行走。 李木子自露惭愧,欲言又止。 白南弦面色凄惨,萎靡不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只听黑夜凉风轻扫枝叶,唰唰作响。 “七星海棠乃紫薇独门奇毒,虽有解,亦同无解。”李木子驻足停留道:“你太大意了,我早就告诫过你千万当心,别小看任何一只蚂蚁。” “越是人畜无害的东西就越有倒戈一击的致命危机,越是香甜可口的食物就越容易被人藏有杀器。” “苏童鸢任你拿捏,但她身后还有个方玟萱。” “紫薇一脉的弟子出现在陈家,你我都以为陈玄君暗中联手了澹台锦瑟,殊不知从一开始,我们的视线就被人刻意扰乱。” “厉害,厉害啊,不愧是擅于心机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