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溪面露讥讽道:“道门的叛徒年纪大了,胆小如鼠,如履薄冰。” “我上次以昆仑分运术毁掉陈玄君的气运莲,他事后毫无动作。” “说他忍劲十足也好,沉得住气也罢,陈家真要报复苏宁,老道士铁定掺和其中。” “恩,今晚我开坛做法,好好会会这老东西。” 裴川阻止道:“师姐,你有伤在身,没必要打草惊蛇。” “且这些都是我们的胡乱猜测,到底是不是陈家还不一定。” “第三个地方呢,需要盯谁?”裴川岔开话题道。 灵溪沉默了一会,红唇轻启,吐字如冰道:“叶家。” “叶家?”裴川纳闷道:“这,不应该吧?” “苏宁又没得罪叶家,用得着这样置他于死地?” “师姐你和叶家撇清了关系,于情于理,叶家都没必要和昆仑作对。” 灵溪恍惚吐了口浊气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个星期前,我曾对叶家祠堂内的气运灯动手,差点成功。” “叶家老畜生和叶振心表面上与我握手言和,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们知道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会为我妈报仇雪恨的。” “所以表面上的套路当不得真,谁又知道叶家到底怎么想的呢。” 灵溪神色阴晴不定道:“通知铁山,让叶千山今晚来我这坐坐。” 裴川依计行事道:“那我去茶楼了。” “恩,顺手的话,再派几个弟子盯着天上人间。”灵溪闭眼斜靠在沙发上道:“盯着陈少棠估计没什么作用,碰碰运气吧。” 裴川走后,我只觉得浑身冰凉。 说到底,我还是被灵溪的“周密布置”吓到了。 能让灵溪如此兴师动众,就表明我确实命犯死煞极为严重。 指不定恶灵没弄死我,在京都却被人暗杀了。 一想到这,我愤怒的同时又觉得格外无力。 除了依仗灵溪,我什么都做不了。 “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灵溪坐直了身体,伸手捏了捏我发白的脸孔,轻柔笑道:“上楼休息去吧。” “好。”我揉了揉发僵的双脸,只觉得两条眉毛犹如火烧,热的发烫。 我上楼洗了把脸,正好奇好端端的眉毛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苏童鸢给我打来电话,说晚上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