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抱着好奇心理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拆字算命法。 不曾想,这一算给我自己算出了大问题。 我不知道到底是裴川算错了,又还是真的有人想杀我。 讲真的,自打我被恶灵缠身后,对于生死,我好像看的比常人要淡许多。 归根究底,每三天一次的恶灵出现,让我受够了痛楚。 若不是念及家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起码解脱了。 死了,再也用不着受那份罪了。 当然,看淡生死并不代表我不想好好的活着。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我这个大活人呢? 楼下客厅,当裴川火急火燎的将先前帮我算命的情况说出,灵溪的脸色变得很冷。 冷若雪峰,冰霜铺面。 她看着我,紧盯着我额头的命宫气运,很久没有说话。 “师姐。”裴川小心翼翼道:“你看我们是否要提前做点准备?” “没用的。”灵溪自语道:“防不胜防,也防不了。” 裴川焦虑道:“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眼睁睁看着苏宁出事?” 灵溪深思道:“对方是什么人我们一无所知,什么时候对苏宁不利,我们更不清楚。” “与其自乱阵脚,不如静观其变,守株待兔。” “是黑是白,是骡子是马,对方总要拉出来溜溜不是?” 灵溪看向别墅大门,目光凝重道:“不过也不能干等着对方出手,该做的防范还是得做的。” “裴川,你去茶楼调五十名昆仑弟子过来,要身手好一些脑子聪明点的。” “二十人分部在别墅四周,从今天起,但凡靠近别墅的。尤其是那些贼头贼脑的陌生人,我要知道他们从我这离开后去了哪,见了哪些人。” “白天,晚上,一个都不能放过。” 裴川起身道:“行,我亲自过去挑选人手。” “不急,听我说完。”灵溪沉吟道:“剩下三十名弟子,十人一组,给我分三个地方盯梢。” “一个是陆家,陆藏那边。” “苏宁的气息是在陆家泄露的,陆藏虽说答应了我们不外传,也没那个胆子外传。” “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万一有高手查出了那晚的大致情况,怀疑到我们,首先遭殃的便是陆藏。” “这家伙怕死的很,一旦被人胁迫,苏宁的身份必将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灵溪谋划道:“陆藏那边是重点,人手不够就多派点过去,给我严防死守。” “反正大风山那块早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无数势力无数双眼睛盯着,也不在乎多我们一批人。” 裴川咧嘴笑道:“我今早和陆知夏微-信聊天,她告诉我陆藏都不敢出门了。公司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下面人去打理,还问我什么情况呢。” “陆藏不是傻子,大风山那边突然多了那么多陌生面孔,他岂会不生疑?”灵溪轻声道:“再则,他恐怕还想不到这些变故是因为苏宁的命格气运导致的。” “以他谨小慎微的性子,八成会认为这些端倪是周绾婕的命格引起。” “他想延寿,就一定会护着周绾婕。” “如此一来,他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再难也得撑着。” 灵溪慢悠悠道:“第二个需要盯梢的地方是陈家。” “苏宁来京都不久,只有天上人间那次得罪了陈家。” “捅了陈旭一刀,又被我用气运莲逼着陈玄君让步,打断了陈少棠的双腿。” “陈家兄弟,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小一辈,都是瑕疵必报的性格。” “陈玄君吃了个闷亏,陈家颜面尽失差点成为笑话,说他们对苏宁心怀不轨暗生杀机我是确定的。” 灵溪说完,推了推我道:“面朝西南,屏住呼吸。” 我不明白灵溪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按她所说换了方位。 “喏,你瞧瞧。”灵溪指着我额头命宫对裴川说道:“苏宁只要面朝西南,命宫内的黑气就会越发浓郁。” “陈家不正在西南方向吗?” 裴川惊呼道:“还真是哎。” “师姐,照这样推算,这次对苏宁不利的百分之八十是陈家呀。” 灵溪摇头道:“没法彻底确定,不过陈家的嫌疑委实最大。” “只是我很好奇,苏宁住在我这,与我寸步不离,陈家拿什么动手。” “明目张胆的挑衅昆仑,就不怕承受不住昆仑的反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