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三天□□,我天天来给你驱毒。”
“你少招惹他,”花向晚语气中带了几分警告,“那些毒素你昨晚一道就能逼出来,骗他三次做什么?”
“想和你多亲近亲近,”薛子丹坐到椅子上,谢谢靠在桌边,顶着一张端方清正的脸,每一个动作却都格外风流,他笑着道,“再顺道看看他的表情。”
“今晚一次逼出来,别折腾。他如今修炼出了问题,你少激他。”
花向晚快速出声,薛子丹捧着茶杯,笑眯眯道:“怎么,心疼了?”
“他和我们不一样,”花向晚看他一眼,“他只是来西境寻道,等参悟之后便会回去。”
“回去?”薛子丹垂眸,看着手里茶杯,“我怎么觉得,这位谢道君和你说的有些不大一样?”说着,薛子丹抬头,眼睛中带了几分审视,“他当真修的是问心剑?”
“别说他了,”花向晚打断薛子丹,直入正题,“不是告诉过你,好好待在药宗,其他事别管吗?”
“我若待在药宗,狐眠能到你手里?”
薛子丹轻笑:“秦云衣一早盯上她了,魔主血令一到她手里,秦云衣就派人追杀,我本来只是查她情况,想着你忙你的,我帮你做点其他事。听说道宗溯光镜被窃,就知道肯定是她,我赶到道宗,易容成了这个小弟子,追她追了一路,你可别说,你这师姐,”薛子丹脸色不大好看,“太难抓了。”
“她要溯光镜做什么?”花向晚不明白,薛子丹神色微凝,“我不清楚,但这些年,她一直在追秦悯生。”
听到这个名字,花向晚面色不大好看。
凌霄剑,秦悯生。
也就是当年狐眠唯一带回合欢宫,向众人亲口承认过、也说好要成亲的情郎。
他是一位散修,出身荒野,一把凌霄剑名震西境。
听闻他长相周正,又不近女色,狐眠以双修之术名盛西境,便同合欢宫人打了赌,能不能拿下这位冷面郎君。
结果这一去纠缠就是一年,等花向晚回合欢宫时,狐眠已经将人带了回来。
她记得那两个人站在一起,这是狐眠第一次对她露出几分羞涩的表情,同她支支吾吾打着招呼:“这个……就是你姐夫了。”
彼时花向晚刚刚经历谢长寂,狐眠似是怕刺激她,只道:“不过我们暂时不成婚,等你休养好了,师姐带你再找个好男人,你姐夫认识许多好的,比那谢长寂好多了!”
说着,狐眠回头,看向站在她身后青年,扬起笑容:“是吧,悯生?”
想起狐眠当年的笑容,花向晚声音有些淡:“他还活着啊……”
“不清楚,说是活着,可谁也没见过。”
薛子丹喝了口茶:“我想着他是死了,可狐眠怕是不信的,这么多年一直找,我猜拿溯光镜也是为了此事。她偷了溯光镜,道宗追着她,没想到她一路往合欢宫的辖区跑去了,路上路过神女山,我把人跟丢了,刚好听说你们在,就过来看看你。”
薛子丹抬头,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见面就给我发符,当年可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我当年可是直接把你救了,”花向晚笑起来,“比对小道士待遇好多了。”
“不敢比,”薛子丹撑着脑袋,“那张符,可是给过谢长寂的呢。”
“你好好的,怎么总是提他?”
花向晚无奈,薛子丹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两人沉默下来,花向晚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当年她去药宗求药,他们还没在一起时,她同他说过许多谢长寂的事。
等后来在一起,这就是薛子丹心中一根刺,哪怕现下已经各自安好多年,他对谢长寂终究还是介意的。
气氛有些莫名尴尬起来。
薛子丹看着她的神色,故作没有察觉,站起身来,淡道:“算了,我先走,晚上再来找你。”
花向晚低着头不说话,薛子丹走到门口,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声:“阿晚,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
“不要假设没有发生过的事。”
花向晚打断薛子丹。
薛子丹似是有些难过,他收敛情绪,低声道:“我就问问,你放心,我只是想把该赎的罪赎了。我没有奢求过什么。至于谢长寂——”
薛子丹轻笑一声:“我找他麻烦是我的事,你别管了。”
说完,薛子丹果断打开大门,走出门外。
谢长寂端着粥点等在长廊,房间里设了结界,他没有刻意窥听。
薛子丹看见谢长寂,又摆出“云清许”应有的恭敬,笑着行礼:“前辈。”
谢长寂点点头,端着食盘从他身边走过。
“哦,”薛子丹转头,看着谢长寂,似是天真提醒,“前辈,等到天黑,花少主身体就可以准备下一次清毒了,到时候我过来,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什么方便?”
谢长寂抬眼,似是不明白。
薛子丹低下头,面上带了些羞涩:“运转功法时,若有外人在,终究不便,还望前辈避嫌。”
谢长寂听着这话,静静看着他。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雪山之上,温少清凄厉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