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事。
他满怀厌恶地在兰氏送来;美人里,选了一个最胆小老实;。
大概是他阴狠暴戾;名声在外,那个女人很怕他,来他房里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全程不敢看他。
齐旻觉得恶心,不仅对于留子嗣这件事,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份也恶心。
继王妃养了一只波斯猫,是番邦进贡;宠物,继王妃是很喜欢,为了留下那只猫儿;名贵血脉,继王妃专程命人找了几只漂亮;白猫同波斯猫配种。
齐旻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被拉去配种;波斯猫。
那个来伺候他;女人,他连她样貌都没看清。兰氏怕他身子不好,还给他用了药,他对中间发生;事几乎是毫无印象;。
醒来发现床帐中一片血腥,那个女人脸色惨白地晕在他身边,不知是被吓晕过去;还是痛晕过去;。
齐旻只觉天旋地转,那股恶心感更甚,让他恨不能把身上;皮都剥掉一层。
他当真只似一头牲口,被人下药也只为成事。
他发了有史以来最大;一通脾气,那间屋子里能烧;东西都被他命人烧了个干净,他在冰冷;湖水里把自己泡到手脚皮肤发皱,仍觉着洗不去那满身;脏污和黏秽。
伺候他;女人回去便大病了一场,人也木木;,像是成了个傻子。
底下;人暗地里都说是被他吓傻;,对他愈发惧怕。
齐旻心底只有厌恶和恶心,他没有一刻不想杀了那个女人——她见过自己被当成牲口下药;样子。
每每意识到这点,他浑身;暴戾便压不住,唯有杀人才能稍稍缓解。
兰氏在这事后,似乎也明白彻底犯了他;忌讳,收敛了许多,在他跟前伺候时,也总是摆出一副是为了复仇大业,对他忠心却被他曲解;苦相。
齐旻却只想把她那张菩萨似;脸碾进泥地里,再给她也下药让她明白被当成配种;牲口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杀那个伺候过他;女人,底下;人都以为是那女人没伺候好他,不敢置喙。
兰氏也没再阻拦,算是一定程度上;让步。
只不过那个女人还真是命好啊,她葵水没来,被诊出了孕脉。
他杀不了她了。
他知道,兰氏很快就可以有别;选择了。
也是从这时起,他愈发忌惮起兰氏母子。
只要那女人生下一个男婴,那么他;位置便随时都可以被取代。
继王妃那边得知他;一个妾室有了身孕,也开始提防他,打着给他;院子里添几个人手;名义,安插了眼线过来。
他;身子不好,不能同随元青争什么了,他有了儿子可就不一定了。
那继王妃看着大度,长信王府上姬妾无数,也不见她争风吃醋,可长信王;姬妾们给他生了一堆女儿,却没一个生出了儿子。
长信王可能怀疑过什么,只是又拿不出证据,所以有一段时间在外边养了一堆女人,那些女人里,便有给他生下了儿子;。
王府;子嗣,自然不可能在外边被些不三不四;人教养,全都会被接回王府,同他;“好弟弟”随元青一般,自小就由武师傅教养。
只是那些被接回府;孩子,总是因为各种各样;夭折,要么就是同他一样,病体孱弱。
齐旻觉得长信王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为何没同王妃闹崩,想来还是为了王妃娘家;势力。
长信王只有随元青一个能堪大用;儿子,自然得好生教养,被魏严养在身边;谢临山之子谢征学什么,长信王后脚便会给随元青也安排上。
齐旻当然知道他父王;死就是出自魏严和长信王这两大恶人之手,他对他们恨之入骨,可这二人,一人权倾朝野,架空了皇权,一人于西北封王,当起了土皇帝,他当下还奈何不了这二人。
但齐旻敏锐地察觉到,魏严和长信王必然是闹崩了,只是两人曾狼狈为奸,彼此手上都捏着对方;把柄,这才一直维持表面上;相安无事。
长信王一直把随元青照着谢征养,就是为了能让随元青知己知彼,将来在战场上克住魏严锻出;那柄刀。
齐旻一直按兵不动,对于复仇,却隐隐有了初步;计划。
他得将长信王和魏严之间;纷争挑大,先让他们狗咬狗,找到他们狼狈为奸;证据后,再一举揭发这二人。
朝堂上有贤名且同魏、随两党不对付,便是有着清流之首之称;李家。
可惜坐了那把龙椅;傀儡皇帝也有野心,早早地便娶了李家;女儿,李太傅又为帝师。
他贸然去接洽李家,比起同李太傅已有了师生情谊和姻亲关系;傀儡皇帝,他不过一外人。
所以,要想拉拢李家这个靠山,那他必须得先瓦解李家同小皇帝;联盟。
(六)
齐旻和那个怀了自己子嗣;女人再有交集,是在那女人被诊出孕脉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