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感兴趣的费奥多尔不会再给自己回馈后,弗勒佐兴致缺缺的蹲到了地上,他用双手捧着下巴,同时抬头看枪,和拿着它们的人。
好高。
这场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尾。
最开始进入警卫室的那个人探出头。
“久等了,这个男人确实是兰德博士的客人,不过这个孩子却没有预约的记录。”
皮肤发黑的警卫闻言就要扣动扳机,没有记录的客人射杀。
蹲在地上的弗勒佐皱皱眉,他感觉到了恶意。
这时,一只手拦在他面前。
费奥多尔笑着说:“这是你们组织的干部要寻找的孩子。”
警卫们交头接耳来,显然,他们也知道琴酒大张旗鼓找人的事情。
还是那个最开始上前的男人:“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一定是他?”
“你们可以单独把他带走。”费奥多尔无所谓的开:“我的目的只是拜访兰德博士,这孩子充其量只算个附赠菜,不过你们要保证能付给我钱。”
自信弗勒佐送来的人一定没命拿到钱,琴酒把悬赏的金额填的很高。
黑皮警卫思考了一会,他是这些人的首领,然后招招手:“琴酒不在这,我们稍后会汇报的。”
他们没有琴酒的联系方式,费奥多尔判断出。
也对,毕竟只是些警卫,而琴酒是黑衣组织里有号的成员。
弗勒佐听到熟悉的名字,脑子转了转,很惊喜的站来。
“你说的要找我的人是琴酒!”
如果他会说谚语,一定会用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者无巧不成书来形容这种心情,但在的弗勒佐只能想‘哇,好棒’。
找到琴酒,就意味着,呃,意味着什么?
弗勒佐扶住太阳穴,努力思考来。
他要找琴酒,找……找什么?
这种遗忘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像挑灯夜读的人努力了一晚上,再回忆书本上的知识,却只记自己念了一晚上无字天书。回路茫茫一片。
“嗯。”
费奥多尔点点头。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就很明显了。
费奥多尔被警卫带着去找他此行的目标兰德博士,弗勒佐被领去等琴酒。
孩看着黑发青年离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句。
“谢谢,陀思先生。”
那背影并未回头,反倒是被下令带走弗勒佐的警卫用枪托戳了戳男孩稚嫩的脊梁。
“不要大喊。”
弗勒佐向前一步,然后回头用不解的目光看警卫,那东西碰的他很疼。
警卫崩着脸,严肃的告诉他规矩。
他年纪不大,有一头褐色的头发和很深的燕窝,不是东方人。
“这里禁止大说,和打开陌生的门。”
“抱歉。”
被告知是自己先不礼貌的弗勒佐乖乖道了歉。
他跟警卫向前,穿过一个灰色的走廊,墙边贴着写了黑色字母的黄线。
弗勒佐习惯性的去读看见的字,他喜欢这种从记忆中抽取东西的感觉。
他一时说不出这种文字的名字,只能读懂意思,内容和警卫说的差不多。
‘机密设施内部禁止喧嚣,禁止奔跑,禁止前往不属于自己巡逻领域的门,禁止和研究人员交流,禁止设施内的物件带离,违者直接射杀。’
弗勒佐读出来,然后问。
“这是谁写的?”
警卫见他认识这些字,有些意外,随后他第一次仔细去看男孩的五官。
“你是混血儿?”
“我是欧亚混血。”
虽然这么回答,但其实弗勒佐对此一头雾水。
司各特和他解释过混血儿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同人种的结晶。
——“意思是你的父母是不同的人种,爸爸是亚洲人,妈妈是欧洲人,或者反过来。”
‘爸爸’‘妈妈’,相当陌生的词汇。
但如果其替换成‘家人’,弗勒佐就更能理解了,可能是他先学习了‘家人’这个词的原因。
“欧亚?欧亚的国家可太多了,具体是什么?”
这名警卫才来这不久,同事们都太严肃了,他憋的很辛苦,在终于遇到单独出任务的机会,再加上对象是个孩子,于是装了一下就忍不住打开匣子。
“爱尔兰血统和东方血统。”
弗勒佐对混血并不感兴趣,他更好奇语言,于是指着字条问。
“上面的是哪种语言?”
“德语,因为这所设施的警卫大多是从德国招来的,这些字是那些该死的上层写给我们看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