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红的细痕,她也不在意,又含着哭声怨怒起卫智春:
“出这么的,关键时刻,他是半点用也顶不上的!早给他传话去,他竟还心思在宫头吃酒呢!”
绿芯不敢出声触她怒火,默默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捡起。
今天起,她们的日子再不像前那样富余阔绰,一应物件儿,还是省着些用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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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亮,沈云西在合玉居慢踏踏地用朝食。
小厨房李姑给她做的是葱油拌面,配的是鱼头豆腐汤。面条筋道,葱油浓香,酱汁裹得均匀,一筷子下去口齿留香。几口面,一口汤,常的美味也让欲罢不。
沈云西舒眉,满足地捧住汤碗。
一边福花挂着两只黑眼圈,比着手和她说秦的后续。
“秦夫把秦的产交出去!”
“昨夜请秦三叔公到府,当着爷的面理账,那三叔公老奸巨猾,把秦的产业理得顺透,看完秦夫交出的东西,直说是不够,沈传茵手头的也得一并还回,属于她们秦的,半个子儿都不许留!”
“一行便又连夜去鱼儿胡同。那头又怎么闹的就不知道,反正秦的卯时散。”
沈云西听罢,搁下碗,她的关注点在:“那看今天正院又免去请安。”
她这淡定的样子,让福花没有成就感,“小姐,你就不惊奇不高兴吗?”
她们和秦夫也算是头吧,头栽跟头,她小姐居然连个笑影子都没有。
“高兴。”沈云西背着手,往书案边去,悠悠地说:“不用去请安,我可太高兴。”
至于秦兰月,只方不找她的麻烦,那她说就是个无关紧的路,她犯不着去幸灾乐祸。
在不相干的身上,不值得浪费情绪,一切浪费行在她这都是不划算的。
有这个空闲,她不如多赚点钱。
沈云西铺平纸张,书写她的新故。
昨天秦三叔公闹一回,上一本沈万川兄妹相关的话本子估计还热一波,等这一本再上线,到时两本一起给她挣钱,她的小钱袋子都不知道得鼓成什么样。
沈云西畅想一下未,还没始动笔,就听见竹珍说道:“小姐,六月姑娘。”
沈云西闻声抬眼,果见季六月站在打起的帘子边,女郎一身玄色劲装,高束,英姿飒爽。
季六月,沈云西并不陌生。这女郎和她兄季五年都是卫邵的手下,比起木头似的块头季五年,季六月明显和气得多。
“你怎么?”沈云西问。
季六月并未往,在帘外先拱手做个礼,才回说:“公子让属下到夫这边当值,府的侍卫总不尽心,出门什么都拦不住。”
季六月比他木脑子只会看话本子的哥哥聪明得多,她会揣度上头主子的心思,公子会让她到这,显然三夫在公子那,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恭敬地做足礼仪。
沈云西本今日打一睁眼还没想起过卫邵,听到季六月的话,她托着脸颊,“他现下在府吗?”
季六月:“公子往书院去。”
昨天不是不舒服得吗,什么不在好好休息?他们缺钱吗?上工不至于这么积极吧,连身体都不顾。
沈云西眉头皱一下又松,她想想问道:“我去吗?”
季六月飞快地看她一眼,低下头说:“夫若想去,自然是可以的。”
“那就去。”沈云西丢下笔,红药宫本营距梁京甚远,离他们过还有段时候,话本子倒不是急,“我去看看他。”顺便去书院蹭个御膳。
这都是好久以前的计划,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
沈云西坐着马车前往应天书院。
国公府门前恢复往日的安宁,只是空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风中溢散。
沈云西在车内翻看京最近流行的其他话本子。
抵是她这获得灵感,如今的话本子市场,再也不是前清一色的穷书生与狐妖鬼、穷书生与富小姐这类,而是重生的、种马后宫的、兄妹、姐弟、小妈文学的,诸如此类的题材如雨后春笋,冒个不停。
沈云西陷入话本子的海洋,无法自拔。
马车穿过街小巷,鱼儿胡同口缓缓驶过。@无限好文,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