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邵当她是有话要,将将顺从地坐下,谁知她便从软被上支了起来,反身双手环住他的腰,倚入了他的怀里来。
绵若无骨的身子骤然扑了个满怀,紧紧贴着己,卫邵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跳有些失常,他尚且还没神来,就听怀里的姑娘语气平静地道:“硬梆梆的,还没被子舒服。”搞不懂那些姑娘们为什话着着,都喜欢往宋修文那个男人怀里扑,难不成宋修文比较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语末了,她作势就要起身来,不妨腰后兀地被人抵住了,男人长臂搂住她,止住了她离开的动作,稍一用力,又将人按了怀里。
沈云西从他肩上仰起脸。
卫邵一怔,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垂目道:“是我失礼了。”
“你是多礼了。我先抱你的,你抱来很正常的。”沈云西摇摇头,少有地长长叹了口气,要单靠他,她怕是十年都睡不上男人,尝不到滋味儿了。
本来都要起身的沈云西,想到这里,干脆又重抱住他了,细声细气地教育他:“你得习惯,你总得习惯的。这就失礼了,等我们睡觉的时候可怎办。”
沈云西发觉己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她明明不爱话的,但偏偏遇上的人,不是欠教训,就是得教育,她话少的人设都快维持不住了。沈云西面不改色地鼓了鼓脸颊,道真麻烦,不,再转念一想……
有得,必有失,这很合理,而且这里是没有丧尸的和平时代,稍微麻烦一点点,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沈云西又继续教育他:“你抬手抱住我啊。”
卫邵垂下的手微紧了紧,犹豫须臾,还是听她的轻轻将其揽住了。
后续沈云西不记得了,她吃饱了就想睡,后头直接睡着了,再起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卫邵早走了,只余下竹珍荷珠在床边两个挤眉弄眼的。
沈云西:“眼抽筋儿了?是不是累了,你们休息吧,不必在这儿守着我的。”
竹珍荷珠:“……”
下午,沈云西趁空儿盘点己的收益。
宋驸马没了消息,福昌长公闭不出,沈云西的话本子火了一阵,后续没了现实戏份加持,销量也就一般了。可即便如此,也叫她大赚了一笔,谁叫宋驸马是大才子呢,名人效应,销路极广。比上一本女秦兰月的赚得多多了。
沈云西钱包鼓鼓,她不贪多,知道适可而止,尤其驸马这本还有点擦边。
如上一样,沈云西寻了个恰当时机就让掌柜的把话本子撤了下来,并让掌柜的放出话:巧合,都是巧合!全是她瞎猫碰上耗子,谁能想到瞎掰的正好和现实对上了呢!
甭管旁人信不信,她的态度摆出来了就成,免得被人抓着不放。
她这番动作很及时,卫老夫人本来都要叫她谈谈了,听她撤了,也就罢了。
秀若姑姑也不由地叹:“三夫人总能快人一步。”秦夫人才叫绿芯到老夫人跟前提起这个话本子的不妥之处,三夫人那头就先有动作了。
卫老夫人转动佛珠,皱纹堆聚的眼角舒展开来“懂得见好就收,这很好。”
“但屡次三番的,于府上名声难免有碍。”秀若隐忧。
卫老夫人半点不担,她拄着拐走进小佛堂,往佛龛上点了三炷香,随着袅袅飘散的香烟,老佝偻着身,声音也变得悠远:“不是我们家的人,碍不到咱们家来。更何况,我们这府里本也是烂窟子,根都是烂的,也不配什好名声。”
秀若姑姑听不明白,三夫人怎就不是这家里的人了,国公府的根子,怎就烂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下公府的根子,指的不就是老爷吗,老爷从前是浪荡,但打秦夫人进后,外头了,连姨娘房里都不了,一一意起来,如何也不至于担上老夫人这句话的。
日晖堂里的安国公重重打了个喷嚏,又专做起木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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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月,国公府里开始操办起卫九的满月宴。安国公很喜欢老九这个孩子,当天极是热闹,卯时起就亮起了一片灯烛,照得这座深宅大院里外通亮,伴着天色渐明,人声鼓乐也越多了起来,混杂在一起穿墙耳,喧豗至极。
公侯王府的来客不少,但作为亲舅妈的裕和郡不乐意秦兰月做脸,不仅人没有来,连礼都是没有备的,只专送了刚得的奇玩意儿己的女儿。
沈云西收到东西叫竹珍收好,转头就看见了沈侍郎。
沈万川正和卫大卫二话,他身边还站着秦芙瑜,秦芙瑜挽着一个妇人的手,在四下张望什。
那妇人正是原记忆的姑母,沈侍郎的妹妹,秦家姐妹的亲娘,沈传茵。
和印象里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