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却依旧籍籍无名,在这种情形下,那人肯求对方帮自己一个忙。那就是合力在他们的长官面前演一出戏……” 晁秀儿靠的最近,眼中透出骇然之色,抬手捂住嘴。 赫连彰皱眉,闭上双眼。 俞星臣道:“大概是念着他素日情分,以及当初救命之恩,所以那即将升官的人便答应了,他们的计划是,假装刺客去行刺他们的上司,然后另一人便出面解救,如此一来,自然可以让上峰对他另眼相看,日后必定重用。” 他扫了扫赫连彰的脸色:“他的兄弟一心要帮他,哪里会想到,他其实是另有算计……” “不不,”赫连彰颤抖着出声:“别说了,不是的。” 俞星臣道:“不是什么?” “庞兄、庞兄不是有意的。” 俞星臣扬眉:“事到如今你还替他说话?” 晁秀儿忍不住开了口:“大哥,俞监军说的是真的?是庞校尉撺掇你去假装刺杀戴知州,他好趁机在知州面前立功的?” “不是,不是,”赫连彰呼吸稍微急促:“跟他无关,是我,是我自愿……是我主动提出的。” 俞星臣望着此刻仍旧想要给庞一雄打掩护的赫连彰,想到了晁大通所说的那句“你不懂军中的情谊”,到底是赫连彰自己执拗如此,还是他真的不懂? 几乎被人一剑杀了,还要顾及凶手如何? 俞星臣本是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想要来跟赫连彰核实,心想既然真相呼之欲出,赫连彰应该不会再隐瞒。 没想到他竟如此百转不回。 晁秀儿却道:“什么自愿,什么你提出的……你哪里有那种心思,那种鬼主意自然是他……” “秀儿!”赫连彰喝止。 他稍微用力,震得伤口疼痛,脸色立变。 胡太医急忙上前。 俞星臣摇摇头,到了外间。杨仪从头到尾听得明白,但仍纳闷:“事情真如你所说,是他们两个合谋?” “十有**。” “那庞一雄为什么会改变主意,要杀了赫连彰,是故意的?”杨仪看向俞星臣:“但如果是故意,为什么赫连彰不肯揭发他?” 俞星臣道:“庞一雄的心思不难猜,利欲熏心,嫉妒成性,或者还有别的不可说的缘故……让我费解的是赫连彰的反应。” 兵备司,前衙。 庞一雄离开后,有几个武官围住了晁大通。 “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不是真的要去刺杀知州对么?那他为何要这么做?” “明明庞一雄打不过赫连,怎么反而是赫连差点被杀死了?” “是不是庞校尉……” 欧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听得一脑门浆糊:“谁来告诉我真相!” 晁大通吼道:“都闭嘴!” 同样迷糊的还有戴知州。 对付他,就不能简单地让“闭嘴”了。晁大通请戴知州到里间落座,把对于庞一雄的怀疑尽数告诉。 “俞监军推算,庞一雄恐怕是早就预知此事,所以才赶去的及时,而且他在打斗中他也认出了赫连彰。却仍是下了杀手。” 戴知州从方才“案件重演”,两个侍从被打晕开始,其实已经有点怀疑了。 他忖度:“就算、就算认出来,但当时以为是刺客,下了杀手也是有的,本官想不通的是,那赫连彰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故意吓唬本官?” 晁大通道:“彰儿是个实心之人,恐怕被人当刀子使了?” “你是说他被庞一雄利用了?”戴知州转的倒是很快,“但庞一雄为何要这样?” 晁大通道:“这两日知州大人不是很宠信庞校尉么?他要的恐怕是这个。” 戴知州目瞪口呆:“什么?他是想……想借机上位?岂有此理!” 就在此刻,门外一声暴喝:“我知道了,一切都是姓庞的毒计,我找那狗养的去!” 晁大通猛地站起:“欧成!” 门外脚步声急促,迅速远去。晁大通跑到门口,见一名侍卫苦着脸道:“将军,刚才欧校尉胁迫我们,非要在这里听……” 晁大通扶额,回头对戴知州道:“戴大人,请恕我暂时失陪!” 庞一雄先前出了兵备司,想自回家去。 走到半路,背上的痒越发厉害,他伸手抓了一会儿,不知碰到哪里,顿时疼得钻心。 整个人眼前发黑,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 “不、我才不相信,什么附骨疽,不过是生了个疮而已。”他咬牙强忍,喃喃:“你们想要联合起来骗我说出真相……不可能。” 他自言自语,打马过长街。 今日天色尚好,风不算很大,此刻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庞一雄行到一半,目光瞥见路边上的药馆。 放慢马速,最终他翻身下地,将马儿栓在药馆门口,径直进内。 里间的大夫给他诊了脉,又细细端详他的脸,道:“军爷的脾胃亏虚……近来身上可有不适?” 庞一雄心头咯噔,勉强镇定:“没什么大碍,就是背上生了个小疮,时常做痒。” 大夫疑惑,请他除衣查看。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