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闻言,秦方一顿,甚至就连程若冰亦是露出惊讶之色。 一个县的县尉领兵充其量也就两三百,就这还是大县,一些穷苦的小县可能就几十人。 当然, 这并不是大唐律法不允许。 大唐王朝采用的是募兵制,只要一县的财政能够供养这些兵士,就算养一万兵士也没问题。 但想要供养一万大军,所需的财力物力不是个小数目,而县令亦是没有承担戍边之责,故而有个两三百已是极限。 方才,秦方担忧的就是这一点。 他的最终目标就是和自己的曾祖秦琼一样,统领数十万大军驰骋疆场,若是去了那边只有几十人岂不憋屈。 那和捕头有什么区别。 “汝阳情况复杂,去了主公定会让兄弟一展抱负。” 薛嵩再道。 “好,大哥,那什么时候起程?” 确定那边没有问题,秦方再问。 “明日你便前往汝阳,若冰与我留在洛阳。” 薛嵩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程若冰现在毕竟还有广平郡王的身份在,直接去汝阳有些不合适。 义薄楼这边还要源源不断给汝阳那边送人过去,他留下帮忙最合适不过。 “嗯,干!” “干!”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 三人多年未聚,此番相会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就有了醉意。 又是几杯下肚, 程若冰看了看薛嵩又看了看秦方,忽是长叹一声,感慨连连。 “兄弟为何叹气?” 薛嵩与秦方不解道。 “就是想到了其他的世交兄弟,想当年曾祖一辈贾家楼几十名兄弟结义,最后创下了大唐基业,那是何等的豪迈。再看如今,一众后辈走的走、散的散...有些已经下落不明,难免感慨。” 程若冰抓起酒壶灌了几口。 “唉,谁说不是......如今怕是他们到了眼前也未必能认得。” 闻言,秦方亦是苦笑道。 这种事不提还好,一提难免伤感。 “两位兄弟勿要急躁,只要他们还活着,将来肯定有机会再重逢。” 薛嵩眼睛微微一眯。 世交几代,好多已经散落民间,而且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有许多,即便小时候都知道名号,可长大后谁又能确定就是他们! “罢了...罢了...吃酒!吃酒!” “吃酒!” ......... 夜色渐深, 汝阳北,两山之间一条江贯穿而过,江面平缓,一座水寨横卧在两山之间,夜色下像极了一只水中巨兽,守卫着汝阳北口。 此刻, 水寨依旧是灯火通明,一队队的水兵来回巡逻,戒备森严,如遇大敌。 水寨中,不少已经躺下的水贼亦是没有入眠,而是三五聚头瞧瞧地聊着什么。 “老刘,今天这是为何?突然一下子变得这般紧张。” 角落,一名水贼小声问道。 “听说是西口那边出了事,有神秘势力一夜之间废了山寨。上千名兄弟被斩杀,实在是太惨了。很有可能是柯大人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存在。” 旁边的那位撇了撇嘴。 "啊?一夜之间全被斩杀?那...那我们....岂不是..." 最先开口的水贼惊的直接做了起来。 他们与西口那处山寨本就是一家,若是那边遭了殃,他们这边也不会好过。 “所以老大接到上面的命令,必须加强戒备。” “可这就算加强戒备....” 就当水贼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位年约三旬的汉子走了进来, “都说什么呢?还不睡觉。” 汉子沉声问道。 “罗头,我们再聊西口山寨的事。” “后半夜换我们值守。” “睡觉?罗头,就咱们兄弟之间说说而已,肯定不会耽误值守。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闻言,床上的几名水匪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刚进门的这个汉子是他们的小队长,都是过命的兄弟,平日无话不谈。 “我这边没消息,老大说不许议论。” 汉子也顺势躺在了床上,道。 “不许议论,今日消息都传开了,议论不议论的有什么区别?老大就是在自欺欺人,今天有好多兄弟都说有可能是义薄楼动的手。如果正是义薄楼动的手,我们彻底完蛋。柯老板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义薄楼!” 被称作老刘的水匪直接坐了起来。 显然,他知道的不少。 “义薄楼?是哪个江湖势力?这么强?” 汉子眉头一皱。 “罗头,你整天只知道练习水性,习武,自是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据说这义薄楼是最新崛起的一股势力,麾下更有两名九品武者,更神秘的是到现在为止,真正的义薄楼之主身份还是个谜。” 老刘再道。 义薄楼? 水匪平日生活很是枯燥,见到这般,床上的几人全部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