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庄这边将近两百多号人的出行队伍,一上官道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这么大阵仗” 当队伍经过一处茶摊的时候,有好事的忍不住问道。 “听说是义薄楼的抄本生意要搬到汝阳县那边。”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义薄楼的抄本生意本就倚靠撰书先生李默,眼下李默去汝阳做了县令,义薄楼生意搬过去也不稀奇。而且还听说义薄楼不再和宣阳纸坊合作,只要是商贾到了汝阳都能以极低的价格买到抄本。”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去汝阳的商贾应该不会少。” “那也不一定,汝阳那边匪患横行,不一定有多少商贾敢去。” “匪患?这不是有义薄楼的人吗?怕什么!难道匪患还能强得过义薄楼?义薄楼可是连天音教都能打残的存在。” “这倒是!” 茶摊这边议论纷纷,没过多久消息就传到了洛阳城内。 “什么?义薄楼的队伍出发了?” 某酒楼,有商贾听到消息后当即站了起来。 “嗯!浩浩荡荡几十辆马车。” “那还等什么?我们也跟过去!汝阳虽有匪患,但他们绝不敢对义薄楼动手,这趟生意肯定是安全的。” “也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追上去,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好!” 就这样,午时过后,跟在云天庄车队后面的马车越来越多,足有上百辆之多,而且还在继续增加。 无它, 除了想做抄本生意的商贾之外还有一些因为其他事情要去汝阳的商贾、百姓也都跟了上去。 为的就是噌一下义薄楼的高手,安全入县。 从高空望去,队伍宛如一条蠕动前行的长龙,甚是壮观。 如此动静, 马车里的王昌龄等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主公的想法果然高明,此行去了这么多人,对汝阳县的百姓也有莫大的好处。” 掀开窗帘看了看后方,王昌龄微微一笑,道。 其实,他就是有意为之。 不然,以义薄楼现在的手段,想要离开东都完全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是,那边的百姓受苦已久,也就是碰到主公!若是碰到其他县令....还不知道要苦多久。” 李太白微微点头。 曾几何时他也曾一腔热血,想要入仕成为一方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 可到头来因为种种原因却是做了个江湖散人。 如果说之前跟着李默是因为赌约输了的话,此时的他在看到李默的种种动作真的起了辅佐李默的心思。 “主公行事正直,而且手段奇多,相信用不了多久汝阳县就会焕然一新。” 王昌龄再道。 若不是现在还顾及朝廷的两大势力集团,他是真的很想一直留在汝阳。 “等吧,主公所谋之事不小,你我定会有机会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之盛景。” "据说主公不久之后还要在汝阳建关隘,彻底地解决匪患。" “主公要建关隘?”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酒神张旭神色一动。 “嗯,其实汝阳四面环山,中间之地又是平原,只要建了关隘,清除匪患,县域内方圆数百里皆是水草肥美之地,百姓想再受苦都难。” 王昌龄点头道。 酒神张旭已是义薄楼的一份子,告知这些并无不妥。 “这倒是巧了,我在草庐之时结识了一个能工巧匠,名叫公输海,据说此人乃是古朝公输班一族的后人,建筑手艺高超不说还能在城池之中夹杂一些机关之术,可是城池更加牢固。 既是主公要建关隘,不如将他一并请来,由他主持。” 张旭忍不住道。 自从来到云天庄后,世间少有的膳食、绝顶的美酒供应不断,加之云天庄的氛围使得张旭急需要给自家主公出点力, 不然,他都不好意思再在云天庄待下去。 “公输海?如此甚好。” “嗯,既是这般,两位老友可先行一步,老夫去邀那公输海后一步到。” “好!” ........ 车辚辚,马萧萧, 时间一晃,转眼亦是夕阳斜下。 义薄楼,二楼雅阁, 薛嵩端坐在主位之上,一旁程若冰陪同,对面还坐在一位身形精干的汉子。 “大哥,真的没想到,短短不到半年时间,义薄楼竟是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就连大哥也踏入了八品。” 举起酒盏, 汉子忍不住感慨道。 他不是别人,正是薛嵩期待已久的好兄弟,秦方! 原本以为秦方可能明日或是后日才会到,没想到今日他就赶到了东都。 “都是主公的手段。” 薛嵩连连摆手。 就在方才,他已按照李默的吩咐要给秦方一大笔银子,毕竟这义薄楼当初是秦方留下来的,可秦方死活不要。 甚至还说义薄楼当初就已坚持不下去,怎么能再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