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圣上养的鹰的口粮,叫我好生照料着,不能让它了……”她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忙用帕子拭了拭睛。
孟允棠气了,一句“怎么不来找我”到了嘴边,才想起几天她婚,哪儿顾得上别个?钟丽娇不拿此事来烦扰她也是情有原的。
两人边说着话,边戚阔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到店铺中,将两个小儿揪出来掼到地上。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叹,纷纷避闪,围成的一个圈继续看热闹。
两名小儿从地上挣扎站起,正要破口骂,一抬头看到高踞马上的冷峻男人,顿时就怂了,老老实实地向贺砺行礼赔笑。
贺砺一言不发,朝戚阔抬了抬下巴。
戚阔心领会,一撸袖子,一脚就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随行有样学样,见他动了手,自然跟着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两名小儿鬼哭狼嚎,声道:“贺将军,我是皮力士的干儿子,鱼将军是我的干爹啊!”
贺砺冷冷口:“吃饭吗?”
戚阔闻言,扬声道:“弟兄,阿郎嫌我打得轻了。”
众儿郎一听,还不下力气揍?
围观百姓纷纷叫好,见受小儿之气不是一日两日了。
俩小儿口吐鲜血,怕把命折在儿,喊:“贺将军,我是为圣上办事的,不能……”话说完,又打得惨叫。
“为圣上办事?圣上叫横行市井欺压百姓了?竟敢如此玷污圣上清名,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戚阔,不必手下留情。”
戚阔高声道:“得令!”
孟允棠在人群后看着戚阔等人在儿殴打两名小儿,又觉解气又有些心惊胆战,头上发髻忽然人捏了捏,她回头。
贺砺道:“去吃酥山吧,里他会收拾。”
“哦。”孟允棠跟钟丽娇告了别,回身想找自己的马,却贺砺弯腰一把捞到马上,夫妻两个共乘一骑,往杏花春雨楼边去了。
钟丽娇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底闪过一丝艳羡。
样的浓情蜜意,早已嫁作人妇的她从未体验过。
幼时她一群人在一起玩时,孟氏彤娘真的是很不起的一个,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起的一个,如今是她所有小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了。
样也挺好的,至少让人觉着,人一辈子,也不是一就能看到头的。
贺砺带着孟允棠到了杏花春雨楼,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了一盘酥山。
在等伙计上酥山的时候,孟允棠问贺砺:“方才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为要到香糯坊生事?”
贺砺冷笑一声,道:“五坊小儿,专为圣上捕捉供养鹰犬的。些人仗着差事便利常有敲诈勒索之举,此番惹到香糯坊,怕是有人想与我叫板。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为摆平。”
“哦。”孟允棠迟疑了一下,又问:“临锋哥哥,与个太监鱼俊义关系很好吗?”
“为样问?”贺砺问。
孟允棠道:“我听人说,鱼俊义擅权弄政结党营私,凡是和他一伙儿的,都称作阉党。”
“若我是阉党,会如?”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阉党,我也只能做阉党眷了。”孟允棠垂头丧气道。
贺砺笑起来,倾过身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小嘴。
“别,还在面呢……”孟允棠嘤咛抱怨。
贺砺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到底是将她亲了个瓷实。
“今晚再试试?”新做成的小夫妻经不得一刺激,不过是深吻一下,他就起了反应,啄着她红嫩的唇珠轻声道。
孟允棠想起周氏的交代,红着脸“嗯”了一声。
不多时,孟允棠想吃的酥山端上来了。
所谓酥山,就是将酥融软了淋堆成山峦状,而后放到冰窖里冻着,想吃的时候取出来,在洁白的山峦上撒上或粉或黄的花粉,缀各类果子鲜花,弄得漂漂亮亮的,就以吃了。
炎炎夏日,还有什么比吃一口刚从冰窖里端出来的酥山令人到愉悦的呢?
孟允棠用勺子挖了一勺冰酥填进口中,冰凉甜蜜的觉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
贺砺看她又心地在儿扭来扭去,忍不住笑,问:“就么好吃?”
“当然了,尝尝。”她用银勺子重新挖了一块冰酥,递到贺砺唇边。
贺砺偏过脸,拒绝:“自己吃。”
“就尝一口嘛,就一小口。”孟允棠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吃甜呢?
贺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