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啊——”剧烈的疼痛让秦思莞浑身颤抖,不管不顾地大喊:“来人!快来人!救命!” 外头寂寂无声,没人来救她。 “喊什么,这不是如你所愿么?”贺砺紧紧地箍着她,附在她耳边道。 他刻的嗓音低柔沉魅,像是什么山精野怪在勾生人的魂。 秦思莞痛得大脑一片空白,泪流满,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叫得太过凄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这个程度,贴个大一些的花钿还能遮掩,再往上,可就什么都遮掩不住了。来,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贺砺握着她的右手,她的掌心也被金钗硌破,血从掌缘滴落到他黑色的衣袖上,留下一小块洇湿的痕迹,什么都看不出来。 秦思莞心中又惧又恨,咬着唇瓣不说。 贺砺不与她废,握着她的手就用力往上划。 秦思莞痛得哭叫起来:“我说!我说!” 贺砺松开她,到一旁,道:“来人。” 鹿闻笙推门进来,看到鲜血披的秦思莞,愣了一下。 秦思莞抽抽噎噎地把地址说了,鹿闻笙正告退,贺砺忽然道:“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一直等到我的人将情办完为止。” 秦思莞迟疑一下,从头上拔下一枚红珊瑚雕花金簪交鹿闻笙。 鹿闻笙离开后,贺砺来到坐床边坐下,提起案上的茶壶冲洗手上沾染的血迹。 秦思莞怔怔地到他对,坐在坐床沿上,道:“随你回长安的不止你府里的那几百部曲,对不对?” 贺砺当然不会回答她。 秦思莞兀自道:“一个孟扶楹,就让你暴露了原本隐藏的势力,你就这么喜欢孟允棠?” 她转过她那张鲜血纵横的脸来,泪光盈然地看着贺砺:“为何是她?我调查过她,从小到大,她的家世,她的生活,她本人,没有任何别之处。若硬说别,她人生中唯一的别便是你。你为何会喜欢她?” “怎样才算是别?像你这样?”贺砺洗着手,嗤笑一声,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是不是因为我姓秦,你才这样讨厌我?”秦思莞不甘心,不死心。 “你多虑了。”贺砺冲干净手上的血迹,将茶壶放回案上。 秦思莞盯着他,等着他下文。 “你这样的女子,姓不姓秦,都招人讨厌。”贺砺的嘴里又能说出什么好? 秦思莞回过头去,看着地,半晌,问:“你会杀了我吗?” “我为值得的人解决麻烦。”贺砺冷淡道。 秦思莞忍不住苦笑一声,因为懒得解决杀她所带来的麻烦,所以她在他眼里甚至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 “你会后悔的。”她低声道。 “有什么手段冲我来,你也不是孤家寡人。”贺砺说完这句,便不再理她。 一个多时辰后,鹿闻笙气喘吁吁地回来,朝贺砺点了下头。 贺砺起身离开。 不多时,处的管战战兢兢地进来,一看秦思莞满脸是血地坐在坐床沿上,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 贺令芳陪着周氏一家跑了一天,四处找关系打孟扶楹下狱的情况,是他下狱的时辰尚短,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说是放了什么违禁物品进西市。 眼看天色不早,她在回去的路上对周氏道:“你先回家吧,我去找六郎。” 闻言,周氏和孟允棠相觑,孟础润则神色紧绷。 “离闭坊还有一段时间,我同你一道去吧。”周氏道。 上次与他之间弄得那般不愉快,他若能不计前嫌,今早在大理寺前看到他就会有所表示了。既然没有表示,证心中还是有芥蒂,求人帮忙,怎能不亲自去? 贺令芳看一眼她身边的孟允棠,道:“那你我去,让孩子先回家去吧。” 周氏点头,正下车跟贺令芳,家仆汗流浃背地找过来,对周氏道:“夫人,方才大理寺来人,说阿郎可以出狱了,叫家里去接人呢!” 周氏贺令芳等人顿时大喜过望,当即让车夫掉头去大理寺。 大理寺门前街道,贺砺站在拐角处,看着孟家人七手八脚地把受了刑的孟扶楹扶上马车,沿着街道远去了。 他转身上马,问跟在一旁的鹿闻笙道:“下午叫你派人送的伤药送去了吗?” 鹿闻笙道:“阿郎放心,一早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