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发髻华容貌昳丽,怎么看都是不差的。唇上的胭脂因为方才在亭中喝茶似乎有些不匀,她用纤纤细指自胭脂盒中沾了一点胭脂,往唇上涂抹时,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漾起娇羞,双颊也泛上淡淡嫣粉色泽。 在权势,貌,金钱的威逼利诱下,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俯首折腰。 她跟他没有过肌肤之亲,他不配,她是单纯地享受这驯服男人的过程而已。 却不知贺砺这男人小意温存起来,会是何等模样? 她很快就能见着了。 花厅的东窗外着一圃芍药,时正是花期,开得饱满艳丽花姿婀娜。 秦思莞来到花厅时,贺砺正抱着双臂站在东窗下。今日他穿了一件黑底银丝绣蔓枝花纹的长袍,腰束蹀躞,从背后看去,肩宽,腰窄,腿长,这副身材兼具了力量与。 她欣赏着,开口:“怎么不坐?” 贺砺转过身来。 秦思莞看着他,窗外如画的春景未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冷漠,看她的眼神让她觉自己在他眼里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物件儿。 这让她心头闪过一丝恼怒,但他完全长在她审点上的五官无形之中冲淡了这丝恼怒,让她不至于被情绪所左右。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有直说。”贺砺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思莞到墙边的高脚花凳旁,伸出纤指抚着那盆春兰翠绿的叶片,幽幽道:“是吗?我瞧着你对孟允棠挺有耐心的呀。” 贺砺抬步就往门外。 秦思莞又惊又恼,回身娇叱:“你不想救孟扶楹了吗?阿爷死了做女儿的可是守孝年,你猜这年中会发生什么?” 贺砺回身,目光凶戾。 秦思莞一点都不怕,他越冷越凶,越是野性难驯,她就越喜欢。 “为了你,我意藏起来一个关键人物,把这个人送到大理寺去,孟扶楹自然就能脱罪出来了。”说完,她补充道:“别想着自己发动人马去找,你找不到的。而且就算你找得到,在你的人抵达那一刻,我的人也会杀了他。” “人在哪儿?”贺砺问。 秦思莞眼底泛起黠光,缓缓道:“想知道?很简单。你过来,抱着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贺砺眼神微凝,随即嘴角一哂,笑了起来。 这还是秦思莞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也与旁人不一般,带着几分风流,却还是冷冷的,透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他在秦思莞惊艳的目光中缓步到她前,伸手搭在她肩上。 秦思莞侧过脸看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心里有些讶异,有些得意,还有些愤懑。 她期待他妥协,却不曾想过他这般轻易就妥协了。他就这么在乎那个孟允棠? 他忽然将她扭过身去,背对他。 秦思莞心中一慌,觉他从背后靠了过来,心头顿时又怦怦直跳。 她看中的男人,然与众不同,就连拥抱,都喜欢选择如充满掌控欲的姿势。 贺砺站在她身后,左手顺着她的左臂往下滑,握住她的左手,右手却将一枚金钗递到了她的右手中,然后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右手包裹起来,使她被动地握紧那枚金钗。 秦思莞看到那枚金钗好像就是她自己发髻上的,正疑惑,就因为他过于用力的抓握,金钗硌到了她的掌心而娥眉微蹙,道:“放手,疼……” “放手?不是你我抱着你,求你么?”贺砺双臂环住她,低下头去在她耳边低语着,攥着她的左手抵到她下巴下,迫使她用左手托住自己的下颌,仰起脸来。 秦思莞这时已经觉到不对,想挣扎,可正如孟允棠在他手中毫无反抗之力一般,她也一样,拼尽了力气还是阻止不了他将她的右手一点一点拉上来,将她握在手中的那枚金钗的钗股抵到她脸上。 “你做什么?贺砺,我警告你别乱来!你知道这样对我的后是什么?”她惊慌失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当然知道。你毁容,然后你爷娘去官府告我。我会对官府的人说,是你自己动的手。官府的人会在你手心发现与金钗形状相吻合的伤痕。我再告你祖父与我联姻不成就牺牲孙女的终身来栽赃我,你不寻短见,可以在家慢慢等着看这场闹剧的结。”贺砺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她的手往她眉心用力,钗股尖尖刺破了她眉间的皮肤,向她额头的方向划拉过去,血温热地顺着她的鼻梁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