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儿很懵,脑子像是离家出走了一样,反应了好半天……她这是被打屁|股了?
想一想她上一回被打屁|股还是被称为幼|儿的年纪。
她愤恨不已,不经意地一抬头,居然和后视镜里的保镖对了一下眼睛。
这下完了,她浑身上下的颜色很统一,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虾子”呆坐了一路,好想哭。
哭都没处说理。
勤简知道他那一巴掌把艾果儿打生气了,所以一下车,就想哄她来着。
可人太多了。
有他爸,还有大使馆的领事和警察局长。
勤兰舟向他招了招手。
勤简只能先把哄艾果儿的事情放到一边,却没把她的人放到一边。
走到哪里都得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还很严肃地和人介绍,这不是他的未婚妻。
连勤兰舟都脸色急变,大跌眼镜。
勤简却紧拽着艾果儿要抽走的手,郑重地说:“这是我的妻子。”
勤兰舟的老脸一紧,在心里痛骂了他一声小兔崽子,却也没那个脸揭穿他的儿子,他们是不合法的。
艾果儿脸很红,想要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掉。
那头狼反倒是越捏越紧。
艾果儿只好小声说:“你松手,我要去给爸爸打电话报平安。”
这个倒是可以有,勤简松开了手。
艾果儿冲其他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跑掉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见勤简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灼灼发亮。
勤兰舟都不好意思了,“嗯哼”了一声,提醒他收回目光。
艾青华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实际上,他等这通电话等了许久。
电话里一传来她爸的声音,艾果儿便哼唧了一声道:“爸,骁找到了,很安全。”
艾青华“哦”了一声,问:“那你呢?”
艾果儿嘿嘿笑了下,“我也很好。”
“嗯,那就这样,挂了吧,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爸!”艾果儿急急地喊,可是那边已经挂了线。
她听出他爸的言外之音来了,嗯,等她回家再算总账。
她,在劫难逃。
——
这个世界是很有意思的。
白天的时候,还在茂密的树林里为自己的生死而担忧。
傍晚的时候,艾果儿却受邀参加一个晚宴,听说能参加的人都是这里的上流人士。
晚宴是一个叫布拉罕的富商举办的。
当然布拉罕不是他的全名,他的全名是什么,艾果儿没有问,因为问了也记不住。
关于这个晚宴,艾果儿并不是重点受邀对象,其实她是不是重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去。
但勤兰舟受邀,去的时候必须得带上勤简。
勤简犯了一种非洲式恐慌,总觉得这里的人每个都像绑架犯,就连艾果儿去个厕所,他也要在门口守着。
仿佛一秒钟回了好多年前,那辆飞驰的火车上,他也是这么干的。
艾果儿就必须得去,却不能穿着T恤衫去,就算不穿那些自带扫把功能的晚礼服,也得穿一件漂亮的蓬蓬裙。
他们的汽车在傍晚时分停在了一家很大的购物商场内,这里有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bulingbuling的装潢设计。
大约全世界顶级的百货商场都是这样,就像全世界的富人生活也都差不多一样。
勤简给艾果儿挑了一款前后都不露的蓬蓬裙。
那些长款的晚礼服这里也有,但要不是前面开的叉太低,就是后背露的太多,他很不喜欢,感觉那样的衣服只适合在家里穿。
这款蓬蓬裙,其实他也不喜欢,裙子的长度在膝盖的上面。
艾果儿还是适合穿那种过膝的裙子,不过再挑下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艾果儿拿了勤简给她挑的蓬蓬裙进了试衣间。
她也是像小公主一样被她爸宠大的,小的时候像这种裙子多的是,但自从五岁那年,她穿着纱质的蓬蓬裙和幼儿园里的一个小胖扭打到了一起,从此就告别了蓬蓬裙。
长大以后,为了装淑女,她也穿过裙子,但再没有穿过这种款式。
裙子的里头肯定是要穿安全裤的,要不然她怕自己记不住,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粉色的蓬蓬裙配白色的高跟鞋,让她整个人白到发光。
又重新成了小公主。
不过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艾果儿临出试衣间的时候,又把牛仔裤套在了腿上。
反正现在也不是晚宴,等去晚宴的时候再脱好了。
素颜虽然也不错,但那样的场合还是要上点淡妆,以示尊重。
临时请来的化妆师已经准备好了,艾果儿深呼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贵宾区的沙发上,勤简清了下嗓子提醒,他的那双狼眼落在了她的腿上。
“怎么了吗?”艾果儿用口型问他。
勤简干脆动上了手,把她的两个膝盖强行并到了一起。
“双腿并拢。”他贴在她的耳边说。
艾果儿皱着眉小声嘟囔:“我穿裤子了。”
可看那头狼的架势,她就